芸娘一看见我就朝着我猛磕头,“求您饶他一条命,妾身当牛做马报答您”
说罢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我皱了皱眉头,“你儿子出了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找大夫就是了。”
“可大夫说平京这是中毒了。”
是魏梁。
他失望的看着我,“温昭,我本以为你是个心善慈悲的人,没成想这样心狠手辣。就算你不愿意承认平京的身份,也不至于对一个无辜小儿痛下杀手。”
我深吸一口气,“侯爷和她不分青红皂白就闯进我的院子,还带了一队府兵,空口白牙污蔑我毒害了魏平京,证据呢?”
魏梁却不看我,只对着府兵说,“进去搜。”
不一会儿,府兵就搜出了一个白瓷瓶,魏梁接过将它递给大夫,“是这个吗?”
大夫细嗅了一下,肯定地点点头。
魏梁有一瞬间的怀疑和不可置信,最终还是目光凌冽地看着我,“解药,给我。”
我的心一下沉到了底,“我与侯爷七年夫妻,侯爷就是这般看我的?”
芸娘一把冲到我面前,“证据确凿,夫人还想狡辩什么?妾出身微贱,不敢奢求什么,若是夫人膝下有个一儿半女,更绝不敢教唆平京去争,只是如今一切都是为了侯府,夫人大人大量,就饶了平京一回,将解药交出来吧”
我冷言道,“毒不是我下的,我这里更没有什么解药。”
魏梁定定地看着我,“阿温,你想的没错,我确实不敢动你,可秋月呢?”
我的心一片冰凉,眼睁睁地看着他指挥着府兵将秋月抓走,却无能无力。
我当即就慌了,魏梁那一身战功是实打实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秋月落到他的手上,哪里能有好下场?
我瞪着他,“你有事冲我来就是,抓她作甚?”
魏梁还是那副温和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斩钉截铁不可抗拒,“阿温,你知道的,我不舍得动你,至于她,你什么时候把解药交出来,我什么时候放人。”
说罢,他冷声喝到,“所有人,把夫人的院子守好了,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离开。”
我没有错过芸娘眼中一闪而过的窃喜。
等到所有人都撤走后,我看着破败不堪的院子,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林襄。”
人影倏忽而下,连落叶都没有晃动。
当年我为魏梁挡箭重伤,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有余,家中甚至连棺材都为我准备好了。
从那之后,爹娘就为我从江湖上找来了林襄,暗中护卫于我,
同时,他也成了我的底牌。
此事除了我和爹娘,再无人知晓,此时此刻,我才感受到这张底牌的分量。
“打探清楚秋月在哪里,然后准备些柴油,还有两具女尸。”
“还有魏平京的毒,究竟是谁下的,查出来后顺便找找解药。”
“是。”
既然魏梁不愿意相信我,那我就自己还自己清白。
温家的女儿,绝不能背上杀人的罪名。
林襄的效率极快,当晚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整理清楚了,芸娘为了解决我,不惜牺牲自己的儿子,又买通了我的院里的丫头,将毒药藏在院中栽赃与我,如此拙劣的手段,可笑魏梁偏偏信了。
可魏平京是她往后唯一的希望,当然不能就此折在这里,于是又宣称找了神医,赶紧将毒解了。
听到这一切,我只觉得可笑。
当林襄将秋月救回来时,她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
我颤抖着手,眼泪簌簌而下,我强迫自己稳住,为秋月上药。
等到秋月清醒一二,外头的车队早已经准备就绪,院子外面的府兵也已经被林襄迷晕。
等我们离开小院后,我立即就吩咐林襄放火。
火一瞬间就烧了起来,呼啦啦地吞没了整个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