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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外头的人注意到火情时,房屋已经开始坍塌了。
我站在暗处冷眼瞧着他们兵荒马乱的去救火,无动于衷,只是低声对林襄说,“走吧。”
刚和芸娘厮混完的魏梁被巨大的喧闹声吵醒,人当即就懵了。
他狠狠拽住小厮的衣领,“你说什么?哪里起火了?我不是叫你们好好守着那院子?怎么会起火?啊!”
说到后来,魏梁已经近乎咆哮。
床榻上的芸娘有些发抖,“侯爷”
“你闭嘴!”
他突然恶狠狠地看着芸娘,“要是夫人出了什么意外,爷剥了你的皮!”
“你以为你玩的那些小把戏爷不知道?你以为那毒究竟是谁下的,爷不清楚?”
“你以为你随口编个神医,叫他救了平京,爷就看不出你的把戏了?”
“你现在就好好祈祷,祈祷夫人没事,否则”
话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魏梁此时面上装的强硬,可是心里早已经是一团乱麻。
芸娘的小把戏他不是看不出来,只是想着阿温这些时日确实太过桀骜,借这是磨磨她的性子未尝不可。
况且只是禁足而已,也没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等她认错了,态度软和了,愿意接受这个孩子,自己再好好哄一哄,过后补偿一下,这事也就结束了。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么一教训,就出了这样大的事情。
他顾不上穿衣,随便披了件衣服就冲出到了院子,只见火光一片,房梁横木塌陷了一地,小厮一桶桶水泼进去,却毫无作用。
他像个疯子一般拽住周围的下人,“夫人呢?夫人救出来了吗?”
下人为难地看着他,“侯爷,这火太大了,没人进得去”
“废物!”
他看了看周围,拎起一桶水就往自己身上浇去,裹了湿布就往里冲。
“侯爷!”
他刚一进门,就被屋顶掉下来的横梁砸在了背上,“侯爷!您不能进去,官兵马上就来了。”
这样大的动静,婆母自然也来了。
她急忙拦住魏梁,“你不准进去!一个女人而已,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这偌大一个侯府怎么办?”
不一会儿,官兵就来了。
这场大火足足烧了一个时辰,等到火被扑灭,整个院子的框架都看不分明了。
院中抬出两具烧得漆黑的尸骨。
一具尸体上,赫然戴着当初魏梁送给我的玉镯。
魏梁当场就疯了。
他抱着那句尸体喃喃自语,“对不起阿温,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我对不住你”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破损的衣料,焦黑的皮肤下依稀可见我当初为他挡刀的伤痕。
他怔住了,抱着那具尸体泪如雨下。
那天之后,他将自己关在房间整整三日,陪着他的,只有一柄战刀。
房间里依稀可以听见磨刀的声音。
他出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芸娘活剐了,据说那日他像个阎罗一般,硬生生折磨得人白骨森森,却又为她请了大夫,放言若是大夫不能保住芸娘的性命,那就陪着芸娘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