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

第3章（第2页）

心里有点发酸

——跟赵凯带苏雅去吃的西餐比，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他坐在旧书桌前，

碗沿磕在桌面上，发出“咔嗒”一声轻响。

夹起一块泡得发胀的馒头，

咸涩的调料水顺着嘴角往下淌，

烫得他龇牙，却还是一口接一口地咽

——他不敢剩下，

这碗“泡面汤泡饭”，是他今晚唯一的食物，

吃到半碗时，肚子突然一阵绞痛，

像有只手在里面拧麻花。

他揉了揉肚子，想把痛感压下去，

可绞痛越来越厉害，额头上瞬间冒了层冷汗。

他扔下筷子，捂着肚子冲向楼下的公共厕所

——那厕所藏在居民楼拐角，

没灯，

晚上只能靠手机的微光照明，

墙面上满是污渍，空气里飘着股冲鼻的臭味，

可现在根本顾不上了。

他在厕所里蹲了半个多小时，

腿都麻了，肚子才稍微松快些。

回到阁楼时，他浑身发软，

倒在发霉的被子上就睡着了。

可这只是开始

——半夜三点，他又被绞痛疼醒，

摸黑往厕所跑，来回折腾了三四次，

天快亮时，他连站都站不稳，

只能扶着墙慢慢挪回阁楼，倒在床上像摊烂泥。

早上七点，手机闹钟在枕头底下震得发麻。

林辰挣扎着睁开眼，

头晕得像灌了铅，肚子还在隐隐作痛，

可他不敢请假——请假一天扣五十块，

他这个月已经被扣了五百块绩效，

再扣五十，房租都凑不齐了。

他爬起来，先摸了摸电水壶，里面的水早凉了。

他又倒了点凉水，掺着剩下的温水，洗了把脸，

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

黑眼圈重得像被人打了一拳，头发乱得像鸡窝。

他灌了杯温凉水，强撑着抓起包，趿拉着拖鞋往厂里走。

到车间门口时，小李正好过来，

看见他这副模样，赶紧上前扶住他：

“林哥，你咋了？脸色这么难看，走路都打晃！”

“没事，”

林辰挣开他的手，勉强挤出个笑，

“昨晚吃了点泡面，可能面过期了，闹肚子。”

他走到工位前，刚坐下就差点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