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瞻见她小嘴叭叭,瞥她一眼:“什么原因。”
苏盈皎睫毛一拍,红了眼圈:“摄政王这次微服来寺庙是为患病的母亲祈福,而奴家,此次来庙里,也是为了给亡母祈福。还求摄政王看在你我都是为母尽孝之人,帮一帮奴家。”
嘿。
她和他都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看他还能不能拒绝。
又竖起手指发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果然。
裴瞻沉默片刻,松开她纤颈。
自然不是被她孝顺打动,而是……
母亲是个最敬佛的。
若知道他在为自己在寺庙祈福时,跑去睡了人妻,玷污了佛家清净地,那病,怕是又要气重几分。
他眼皮阴恻恻一抬:“你叫什么名字。”
苏盈皎一俯身:“奴家苏氏。”
“名字。”
男人语气虽低沉,又极有震慑力,又有高高在上的权威感,让苏盈皎微微窒息一了一下。
妇人闺名,除父母夫婿内亲,不得对外人提。
她睫一闪,迎上裴瞻的眸,终于说:“苏氏盈皎。”
“酥……饺?”
男人恶意的曲解,让她一蹙眉尖,却不得不因为面前人的权势重复:“苏盈皎,盈盈一水间,皎若明月光。”
裴瞻眸色看不出喜怒:“倒还不如酥饺来得朗朗上口,小酥饺也行。”
这妇人生得娇小,宛如在掌心把玩的小宠物。
苏盈皎心里把他杀了一千遍,面上却乖顺:“摄政王喜欢怎么叫都行。”
裴瞻走出屋子。
刚出去没多久,香袭冲进来,看一眼屏风后那具尸体:
“娘子,摄政王答应了吗?”
虽然没吭声,但苏盈皎感觉成了。
果然,没过一会,两个男人匆匆走进来,是裴瞻此行来寺庙的随扈。
两人快速将现场收拾妥当,一滴血都看不见,然后将那尸体一绑,塞进麻袋,扛着离开。
前后一炷香的功夫都没费。
香袭目瞪口呆看着两人麻利迅速离开,屋里窗明几净,再无一点血腥气,完全不像案发现场,松了口气,却见苏盈皎身子一歪。
她眼疾手快,扶住,也看清楚了夫人雪白颈项上的淤青红痕。
全是暴力欢好留下的吻痕掐痕。
顿时心一咯噔。
她是苏盈皎的陪嫁丫鬟。
苏盈皎生在富商之家,从小锦衣玉食。
衣服是最精致丝滑的天蚕丝,吃食也是鲍鱼鱼翅。
何曾被这样粗鲁对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