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曾被这样粗鲁对待过?
再加上,夫人还未与世子圆房,又是第一次,定然吃了不少苦头。
香袭忍不住:“夫人,……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苏盈皎回望她一眼:“若不这么做,你说我会如何?”
香袭不说话了。
凭两人的力气,肯定是没法处理那具尸体。
便是勉强处理了,也很容易被发现。
若是东窗事发,夫人就算不被判刑,名声也得丢个干净,肯定会被扫地出门,声名狼藉,生不如死。
至于绿了世子……
哼,算周家活该。
自从夫人来了京城,这伯府上下何曾有一个人对她有过好脸色?
苏盈皎又美眸一厉:“流芳呢?”
流芳是这次随她一起来的另一个丫鬟。
不像香袭是陪嫁来的心腹。
流芳是伯府的家生子,心并不向着自己。
“放心夫人,被我敲昏了,还在柴房昏睡。”
“嗯,香袭,备水。我要沐浴。”
……
热气蒸腾中,苏盈皎洗清浑身那男人留下来的气息,躺在浴桶里。
折腾了一夜,重生后的第一劫,终于过去了。
就在几个时辰前,她惊觉自己重生了。
前世,她是洛州商家千金,由寡母徐氏抚养长大。
她自幼无父,但幸好徐氏性子聪慧坚韧,独当一面,执掌家业。
虽然偶有风言风语,说苏家无男子支撑,但母女俩偏安于地方城池,相依为命,倒也过得恬淡宁静。
幼时,她就隐隐知道了,娘和大晋朝其他妇人不一样。
徐氏精通的很多本事,是她从没听过的。
后来,她才知道,娘来自另一个时代。
一个远远比大晋发达、先进的后世。
两辈子都是女强人的徐氏只顾着教女儿安身立命的能耐。
却唯独忘了教她如何分辨男人。
崇阳伯因为在朝中站错队,一家人被贬来洛州,住在苏家隔壁。
崇阳伯的儿子周世璋与她年龄相当,生得斯文俊俏,又因为曾经是京城贵胄公子,惹得洛州无数女子青睐。
当时,周世璋日日没事就跑来苏家做客,还提出与她结亲。
她那会儿年轻不经事,被周世璋哄乱了芳心,非君不嫁。
徐氏那会儿染了重疾,知道自己年岁不久,再无法保护娇娇女。
也深知,光有美貌对女子来说是灾难。
只有美貌和钱对于女子来说更是灾难中的灾难。
年少的女儿的确需要有个夫婿撑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