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可否帮妾身一个忙?”
“?”
苏盈皎扶着被他弄得酥软的小腰,一步三摇地走到屋子角落,推开一扇屏风。
一刹,裴瞻眸色凉薄!
屏风后,一具男性尸体躺在地上。
脑袋被打得稀碎,血糊满了脸。
他冷冰冰看向苏盈皎:“这是什么意思。”
苏盈皎老实回答:“妾身傍晚在禅房沐浴,不想这登徒浪子混进来,想要轻薄妾身,妾身为自保,失手打死了这登徒子。”
裴瞻眯眸。
京城近年确实总有类似公案。
有登徒子窜入寺庙轻薄独自来礼佛的妙龄妇人。
有些妇人受了奸污,不敢说,眼泪往肚子里吞,回去寻了短见才曝光。
只是,他无法将面前这软如娇花的小少妇和打碎流氓脑袋的凶徒联系在一起。
他指了指那尸体豆腐花似的脑袋:
“你管这叫失手?”
苏盈皎一脸的“我错了,下次还敢”,擦擦泪:“妾身惊吓之下,手才重了些。”
“你想本王怎么帮你?”
苏盈皎不客气了:“妾身弱质女流,手无缚鸡之力,还请摄政王帮忙处理这尸体。”
裴瞻气笑,敢情是让他帮忙弃尸。
“夫人这个狠劲,可不像是手无缚鸡之力。再说,是他欲非礼你在先,报官就是了。你这是自卫,国法定站在你这边。”
苏盈皎见他不愿意出手,咬唇:“若报官,便是黄泥巴掉在了裤裆里,妾身纵使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名节毁于一旦。”
裴瞻自然也明白,却还是磋磨拇指上的玉质扳指,冷眸凝沉,不做回应。
大晋律法都是他负责编撰的。
他为人六亲不认,从未徇过私。
如今怎可能为了这崇阳伯的儿媳坏了一贯的做派。
另外,这苏氏刚自卫杀了人,便与他误入鸳帐。
真有这么巧?
他怀疑她是故意拉他下水,只可惜没有证据。
苏盈皎倾近,轻软似棉,步步生莲:“妾身若去报官,京衙定会审问今晚妾身所做的一切。那妾身与摄政王之事便藏不住了。到时,衙门指不定还要去请摄政王做口供,给您添麻烦。”
裴瞻鹰眸骤然暗冻,修长手指抬起,捏住她纤软脖颈,凑到她耳边:
“你在威胁本王?”
苏盈皎声音凄软似水,带着几分颤:“奴家不敢。只是不愿意摄政王牵扯进来,损了您的清名。若是如此,奴家万死不得其咎。”
‘妾身’的自称,再降一级。
这次变成奴家。
生生低到了尘埃里,
那把声儿,又仿若之前在床帏间的呻吟,颤颤悠悠。
这苏氏的言下之意是:不帮她处理尸体,大家就一起玩完。
他有些好笑:“你认为京兆尹敢将本王的事传出去?”
苏盈皎见他手指松了些,能喘上气了,娇声:
“纸包不住火,人多口杂,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传出去就麻烦了。摄政王确实权势滔天,可天下悠悠众口,不可能每张都能堵得上。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摄政王也该帮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