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上场的叶听瓷有些心不在焉,错失了好几次进球得分的机会,凌玄肃也没斥责她,还力挽狂澜赢下比赛,得分比姜氏的队伍高出一大截。
凌岳川阴着一张脸,骂叶听瓷:“真是废物,拖后腿都拖不明白。”
姜氏倒不太关注输赢,只说:“阿瓷,你快点学会打马球,我将军府的儿媳连马球都打不明白,日后会遭人耻笑的,我可丢不起这个脸。”
叶听瓷恭敬听训:“是,儿媳一定好好学。”
下了马场,叶听瓷看见挑云一直在边上候着,似乎着急着要禀报什么事情。
叶听瓷心中有些不安,但也只能跟着姜氏和凌岳川先离开。
挑云跟在凌玄肃身后,待四下无人后才道:“大人,二娘子五年前被叶尚书送入通宝禅寺清修,不曾离开禅寺半步,而且属下打听了,通宝禅寺就二娘子这一个入寺清修的俗家女弟子,只有她额间生了形似青莲的胎纹。”
凌玄肃沉稳的脚步陡然停下,眉眼隐在树荫的阴翳当中。
挑云神色有些复杂,满是惋惜道:“没想到二娘子竟是那名女子……”
凌玄肃声音如同结了冰:“挑云,此事到此为止,禁止再提。”
“…是,大人。”
……
很快到了六月初二。
叶听瓷一直没找到烧毁亵裤的时机,这次打算去国公府的时候趁机将亵裤丢了,丢在外头几乎不会引人注意。
国公府门口,叶听瓷帮着扶凌岳川下车,在轮椅上安顿好。
出来迎接的吴国公和国公夫人许氏等人,在门口和姜氏寒暄了几句。
吴国公看了一圈儿问姜氏:“凌大人可来了?”
姜氏笑盈盈道:“玄肃稍后就到,我们出门的时候,他还在案头处理公文呢。虽然圣上准了他一个月的假,但需他经手的公文每日能送来一马车,国家大事,我也不敢催他。”
吴国公连忙正色道:“凌大人日理万机,能拨冗前来,国公府已是蓬荜生辉了。”
许氏暗中拉了拉姜氏的袖口,低声道:“姐姐,你这儿媳不错,柔顺恭敬,性子踏实。”
姜氏顺着她目光看向叶听瓷,眼神勉强满意,“哪赶得上妹妹你的福气,一次就抱两个大孙子,我连孙子都还看不见个影儿。”
许氏挽了姜氏的手臂,亲密无间地往后院走,“姐姐不用着急,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姜氏笑着:“就你嘴甜会哄人。”
许氏压低声音:“姐姐,这次满月宴你那亲家母小余氏还想来呢,被我一口回绝了。”
姜氏冷冷笑道:“当初她和那叶尚书干出替嫁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有脸出来见人?”
许氏:“可不是吗?我知姐姐受的苦,也没给她好脸色看。”
叶听瓷跟在姜氏身后,去了吴国公府的后院,凌岳川则由小厮推着轮椅,跟吴国公去了男宾聚集的前厅。
吴国公是两朝重臣,府邸园林造景大而不奢,雅而不俗,一路而来看到的下人并不多,看起来应是较为节俭。
但当进入吴国公儿媳盛氏的院子,叶听瓷才反应过来,原来所有的宠爱与奢侈,都给了这生下龙凤胎的儿媳。
三进的院子里,十来个丫鬟女使在内院待命使唤,又有十来个粗使婆子和小厮在外院听候差遣,国公夫人许氏的两个贴身嬷嬷,也时常过来指挥帮忙,听闻,这两个嬷嬷都曾是宫里出来的。
三个领头丫鬟远远出门迎接,热情的迎着姜氏跟她往内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