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云琛听着这些,一脸黑线:“”
十万?特么当年黑鳞骑兵统共才二十万人?我一人能杀一半?
法拍官足足吹嘘了一刻钟,引得全场客人都随之心情跌宕起伏,连连惊叹。
见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法拍官轻敲铜锣:
“现在开始竞拍,起拍价,五千两黄金。”
这价格一宣布,云琛嘴都张大了,惊愣地看向颜十九:
“多多多多少?五五五五千两?黄金?我咋不知道我剑那么值钱呢?”
“因为剑的主人是你呀!”颜十九笑笑,示意万宸开始竞价。
万宸随即摘下雅间门口悬挂的一把小银锣,连小锤一并递到云琛手里,恭敬道:
“夫人,若加价竞拍,您轻敲此锣即可。”
“哦。”云琛点点头,有些茫然地接过。
往一楼伸头一看,就她和万宸说话这么会儿功夫,太平剑的价格已经涨到七万两了。
云琛咋舌,试探着轻轻敲击银锣,一楼的法拍官立即向她的方向看来,笑道:
“有贵客出价七万五千两!七万五千两一次,七万五千两——”
法拍官正宣价,二楼与云琛斜对面的那雅间里,抛出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令仆从直接敲了五下铜锣,道:
“十万两。”
全场宾客都好奇地看过去,有人窃窃私语:
“十万两,价格已经不低了,瞧这人志在必得的样子,看来接下来,不论谁叫价,叫多少,他都要跟。”
“这人看着面生,口音也不像京都人。”
“不奇怪。‘霍云逆反案’闹得比天还大,全国都听说了抄家之事,少不得许多土财主们看上‘云老虎’的剑和马,专程来拍。”
众人议论纷纷。法拍官开始宣价。
云琛立马就想敲银锣跟价,小锤挥到半空却又停了下来,颇为忐忑地问颜十九:
“你有多少钱,给我透个底呗!我跟价的时候好有分寸。”
她虽与颜十九多年朋友,但并不知道他家底如何,兜里有几个钱。
她怕为满足自己这点心愿,别害得颜十九以后连饭都吃不上。
十万两黄金呐!不是宅子、铺子、土地等不动产,而是要金灿灿的现钱啊!
这满京权贵,家产超过十万两黄金的至少有一万户,但能拿出十万两黄金现钱的,估计只有三千户。
而能将十万两黄金当十两银子使的,不买宅,不买地,随手一抛,只为买把可有可无的剑,买完也不肉疼的,估计连十户都不到。
今日,若是霍乾念在,以霍帮从前的雄厚财力,云琛必然信心满满,管对方叫价多少,她都敢跟。
可颜十九嘛,她就拿不准了。毕竟他家连马车都那么小,舍不得多放俩座位。
颜十九明白云琛的顾虑,扯嘴一笑,修长的手指勾勾万宸:
“万宸,告诉你家夫人,我有几个金库,多少钱?”
万宸愣了一下,差点脱口问“您是说这颜府的金库,还是东炎的国库?”想了想,干脆直接掀起衣角,解开衣袋,露出里面满满当当一大串裹了锦缎的钥匙,对云琛道:
“太多了,不知道夫人想知道哪个?总之,钱庄存不下的,我们都建私库存了。现在离您最近的一个钱库里,差不多”
万宸翻着眼睛想了想,接着道:“差不多能买十八把太平剑。”
云琛听得一愣一愣,被万宸那包租公的架势惊住了,接着高兴地锤了颜十九肩膀一拳,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