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

第一章（第5页）

窗户被铁栅焊死，门是厚重的金属，墙面包着软垫。

我的金丝笼。

陆雨晴抚摸我脸上的擦伤。保镖太粗鲁了。

我吐了口血沫在她手上，滚。

她擦掉血迹，舔了舔手指。

医生说你需要休息。

她按下某个按钮。

天花板降下显示屏。

监控画面，我的公寓，我的公司，我常去的便利店。

我一直在看着你。她调出另一个画面。

我母亲墓地的实时影像。

我挣扎着要起来。

皮带勒进皮肉。

别激动。她打开平板，给你看个好玩的。

视频开始播放。

是我母亲的声音。

安安，要好好活下去。。。

我停止挣扎。

这是她临终前的话，只有我在场。

陆雨晴怎么会有录音?

你昏迷时说了很多梦话。她轻笑，包括这个地址。

她点开另一个文件。

我打工的便利店监控，我藏钱的画面，我偷偷学编程的深夜。

五年三个月零十四天。她数着，你计划逃跑的日子。

我闭上眼，你到底想怎样?

床垫下陷。

她跨坐到我身上，T恤下摆擦过我腹部。

我要你心甘情愿留下。

我冷笑，那就解开皮带。

她俯身，嘴唇擦过我耳垂，不着急。

她按下遥控器。

墙面滑开，露出玻璃展柜。

我的东西，穿过的校服，用过的牙刷，写过的作业本，甚至是我丢在垃圾桶的草稿纸。

全部塑封保存。

看，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她痴迷地抚摸玻璃。

我胃部抽搐，你疯了。

她猛地掐住我下巴，是你先背叛我的！

指甲陷进肉里。

我闻到血腥味。

放我走。我一字一顿。

她松开手，大笑，好啊。

她解开皮带。

我立刻挥拳。

身体软绵绵倒下，药物还在血液里。

她踩住我手腕。

药效还有十二小时。她蹲下来，饿了吗?

我别过脸。

她拍拍手，佣人推来餐车，我最爱的海鲜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