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凑近话筒,陆雨晴,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她僵住了。
爱不是占有,不是伤害。我指着自己脸上的淤青,看看你对我做的一切。
她突然笑了。
等你出狱,会求我收留的。
我宁愿坐牢。
这句话击碎了她。
她尖叫着被保镖拖走,校服裙摆沾满灰尘。
庭审那天,陆家撤诉了。
法官判我无罪,但没人解释为什么怀表会在我包里。
出狱时,陆家的车等在门口。
车窗降下,露出陆雨晴苍白的脸。
上车。
我转身走向地铁站。
她冲下车拽住我,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路人围观中,我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
别再来找我。
她跪在地上哭喊我的名字。
我越走越快,最后跑起来。
冷风灌进肺里,疼得像刀割。
但这是我第一次,为自己奔跑。
地铁口的风很冷。
我裹紧外套,数着口袋里最后的硬币。
身后有脚步声,很轻,但跟了我四条街。
我拐进小巷。
脚步声加速。
我跑起来。
一辆黑色轿车横在巷口。
车门打开,伸出三双手。
我挥拳。
击中某个人的鼻梁,热血溅到我脸上。
第二个人勒住我脖子。
第三个人掏出针管。
陆小姐想你。
针头刺入颈动脉,世界开始模糊。
最后听见的是手机摔碎的声音。
还有我自己的呜咽。
我梦见自己在水里下沉,有人抓着我的头发往上提。
呼吸,程安。
我睁开眼。
陆雨晴的脸离我只有一寸。
她穿着我的旧T恤,那件失踪于洗衣房的。
欢迎回家。她笑着说。
我想起身,发现手腕被皮带固定。
不是手铐,是某奢侈品牌的限量款。
房间很陌生。
不是陆家任何一间,太小,太封闭。
窗户被铁栅焊死,门是厚重的金属,墙面包着软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