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

第一章（第7页）

王总的手悬在半空，最终重重落下：滚出去！

下班时间，林小凡没有直接回家。他去了公司附近的拳击馆——系统消失后，他第一次主动训练。

汗水浸透T恤时，教练惊讶地挑眉：动作很标准啊，练过?

算是吧。林小凡喘息着回答。没有系统提示，他的肌肉依然记得每个发力技巧。

回家路上，手机响了。是张美玲：你在哪?王总都到了！

马上到。他挂断电话，在便利店买了一瓶最便宜的白酒。

公寓楼下，他抬头看见自家厨房亮着灯。透过窗帘，能看到两个靠得很近的身影。林小凡摸了摸口袋里的银行卡，转身走向附近的ATM。

屏幕蓝光映在他脸上，余额显示：5，000，000。00。

这就是测试的奖励?他自言自语。

突然，身后传来急促的高跟鞋声。张美玲怒气冲冲地抓住他的手臂：你什么意思?让王总干等?

林小凡缓缓抽回手臂：我们离婚吧。

张美玲的表情从愤怒变成错愕，最后凝固成冷笑：就凭你?离了我，你连房租都付不起！

林小凡取出银行卡，在她眼前晃了晃：这够吗?

张美玲盯着ATM屏幕，嘴唇颤抖：你。。。哪来的钱?

这不重要。林小凡收起卡，重要的是，没有你，我会过得更好。

他转身走向街道另一头，背后传来张美玲歇斯底里的咒骂。但没有追来的脚步声——她一定跑回去向王总报信了。

十字路口的红灯前，林小凡停下脚步。三个月来第一次，他感到呼吸如此顺畅。

手机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最终测试通过。技能永久保留，祝您真实人生愉快。】

林小凡仰头看着城市夜空，几颗星星顽强地穿透光污染，微弱地闪烁着。就像他一样，渺小但坚持发光。

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马路对面。

那里，没有系统指引的未来正等待着他。

第八章：真正的逆袭

凌晨四点的冷风从窗户缝隙钻进来，林小凡的手指还保持着抓握的姿势。床头柜上确实什么都没有——那个会发光、会嘲讽他的系统界面，就像从未存在过。

不是梦。。。他摸到枕边手机，指纹解锁时屏幕亮起刺眼的光。备忘录里密密麻麻记录着系统任务，相册里存着绿茶鉴别眼镜拍下的照片证据。最新一条银行短信显示余额：2，187，635元。

三个月前，他还是个连星巴克都喝不起的社畜。

---

林总，这是本周的财务报表。助理小周把平板电脑轻轻放在实木办公桌上，眼神里带着新人特有的敬畏。落地窗外，CBD的晨光正漫过玻璃幕墙。

林小凡下意识想站起来双手接，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老板。他强迫后背贴上真皮椅背，这个动作花了他两周才习惯。

比预期增长30%?他皱眉盯着数据，技术部加班费核算清楚了吗?

按您的要求，所有加班都付了三倍工资。小周犹豫片刻，王总那边又派人来问收购意向。。。

钢笔在纸上洇出个黑点。林小凡想起上周同学会，当年班长王总举着香槟过来碰杯时，西装袖口还沾着张美玲的香水味。

告诉他们，我的公司只卖良心价。他转动无名指上的戒痕，比如。。。他们人事部藏着的工伤报告。

---

暴雨来得毫无预兆。林小凡站在公司门口看雨帘时，透明伞面突然闯入视线。伞下是张美玲精心化妆的脸，睫毛膏还是他们结婚纪念日他送的那款。

凡哥。。。她声音里带着蜂蜜水似的黏稠，我炖了你最爱的玉米排骨汤。

雨水顺着伞骨滴在他定制西装上。林小凡突然想起系统消失前最后那句话：【经检测，宿主现在挨打会还手的概率已提升至87%】

王太太，他退后一步让雨滴打在两人之间，你丈夫上周刚买通我的测试工程师。

张美玲的伞歪了半边。精心卷过的发梢开始滴水，像她突然崩溃的表情：那个老混蛋！他明明答应离婚的！

林小凡摸出手机划了几下。公司监控画面里，王总正把新来的实习生堵在复印间。

你知道吗?他把屏幕转向她，这套监控系统，用的是你当初骂没用的破编程技术。

---

深夜的办公室只剩电脑指示灯在闪烁。林小凡解开领带时，落地窗突然映出个模糊人影。他浑身肌肉瞬间绷紧——这是系统格斗课留下的条件反射。

别紧张，我是来道别的。半透明光幕浮现在玻璃上，毒舌精灵的电子音带着罕见的温和，生存欲望检测：终于达到人类平均值了。

林小凡的拳头慢慢松开：你们到底。。。

弱者救济协会第250号实验结束。光幕开始分解成星尘，顺便说，你前妻在楼下等了四小时——要借伞吗?

他看向抽屉里的绿茶鉴别眼镜，最终拿起普通黑伞。电梯下降时，镜面反射里的男人眼神沉稳，再找不到当初那个唯唯诺诺的影子。

雨还在下。张美玲蜷缩在大堂沙发里，妆花得像幅水彩画。林小凡把伞放在她手边，转身走进雨里。

身后传来带着哭腔的喊声：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