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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2页)

当夜,阿梨见陆昭言在书房来回踱步,案头堆满关于青云阁的密报。她默默沏了盏槐花茶:徐敬之在京城经营多年,连皇亲国戚都与他有往来,你此番。。。。。。

越是盘根错节,越要连根拔起。陆昭言饮尽浓茶,眼底满是决绝,克扣军饷的蛀虫我能治,这鱼肉百姓的毒瘤,我更不能姑息!

然而,调查远比想象中艰难。证人接连失踪,关键账本不翼而飞,甚至都察院内也有人暗中阻挠。更棘手的是,徐敬之开始疯狂反扑——阿梨外出采购时遭遇蒙面刺客,陆昭言的马车在街头被失控的惊马冲撞。

最危急的一次,陆昭言夜访线人,却发现整个院子血流成河。线人临终前塞给他半块刻着徐字的玉牌,气若游丝:徐敬之。。。与。。。三皇子。。。话未说完,便断了气。

陆昭言攥着玉牌浑身发冷。他终于明白,这不仅仅是打击黑恶势力,更是卷入了波谲云诡的夺嫡之争。阿梨为他包扎手臂的伤口,烛光下,她的眼神与他初次抗婚时一样坚定:无论前方是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窗外,暴雨倾盆而下,将京城的夜色浇得愈发深沉。陆昭言望着案头堆积如山的案卷,提笔写下弹劾奏章。墨汁在宣纸上晕染,似要将这世道的黑暗,一点点撕开。

皇帝一纸令下,陆昭言领命前往江南查探盐政舞弊案。临行前,阿梨将新制的槐花香囊塞进他行囊,指尖触到他腰间短刃时微微发颤:徐敬之近日在漕运码头动作频繁,你此去。。。。。。

运河商船的甲板上,陆昭言望着两岸鳞次栉比的盐仓,眉头紧锁。当地盐商表面恭顺,账本却漏洞百出,更诡异的是,本该随行的监察御史在登船当夜突然称病。船行至芦苇荡时,浓雾骤起,隐约传来刀剑相击之声。

大人小心!护卫长刚拽着他滚向船舱,一支淬毒弩箭便擦着耳畔钉入木柱。陆昭言贴着舱壁摸索前行,忽听隔壁传来熟悉的冷笑——竟是徐敬之的贴身谋士!透过缝隙,他看见几人正往酒坛里倾倒黑色粉末。

暴雨突至,船身剧烈摇晃。陆昭言趁乱夺过酒坛,却被人从背后偷袭。混战中,护卫长为护他中箭落水,临终前塞来半张残缺的漕运图,上面标着徐记货栈的血红记号。

靠岸后,陆昭言乔装成盐工潜入货栈。地窖里,堆积如山的私盐旁,赫然摆着与青云阁同款的鎏金箱笼。更令人心惊的是,他在暗格里发现了三皇子与徐敬之来往的密信,提及用私盐换取西北军粮的肮脏交易。

返程途中,船行至江心突遇漩涡。陆昭言抱着装有证据的铁匣跃入水中,在暗流中拼命游向岸边。当他浑身湿透地爬上滩头,却见阿梨骑着快马疾驰而来,身后是举着火把的追兵。

接着!阿梨甩出绳索,长剑出鞘挡开飞箭。陆昭言抓住绳索借力跃上马背,怀中的铁匣硌得胸口生疼。追兵越来越近,阿梨突然调转马头冲进密林:去寒山寺!那里有我们的人!

寒山寺的晨钟响起时,陆昭言望着供桌上摇曳的烛火,将沾满血污的密信与账本重新封好。山门外传来马蹄声,他握紧阿梨的手,目光穿透薄雾——这场关乎社稷安危的较量,胜负仍未可知。

寒山寺的晨钟撞碎薄雾时,陆昭言将密信用油布层层裹好。阿梨为他重新系紧披风,发间的银簪坠着两枚槐叶,那是他们大婚时的定情之物。徐敬之在官道设了三处暗桩,她展开泛黄的舆图,指尖划过运河沿岸的红点,我已联络漕帮兄弟,可保你七日入京城。

官道上,陆昭言的马车裹在商队中疾驰。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里,他忽然掀开帘子——远处山岗上,几匹黑马若隐若现。换水路。他低声吩咐,目光扫过波光粼粼的河面。当小船驶入芦苇荡,箭矢破空声骤然响起,船家应声倒下,鲜血染红了浑浊的河水。

激战正酣时,一艘画舫破浪而来。船头立着个戴青铜面具的人,玄色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陆大人,要活口还是灭口?话音未落,画舫上的劲弩齐发,将追兵射成了筛子。陆昭言握紧腰间玉佩,看着对方摘下面具——竟是消失数月的监察御史。

徐敬之买通三皇子府的管家,御史将染血的账本推过来,西北军粮与江南私盐,早已串成了条毒链。船舱里,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在舱壁上,交织成诡谲的网。陆昭言突然按住剑柄,却见对方露出苦笑:陆大人若不信,可去扬州城西的义庄,那里埋着见过账本的漕运官。

扬州城的雨来得猝不及防。陆昭言踩着泥泞推开义庄大门,腐臭味扑面而来。就在他弯腰查看第七具尸体时,屋顶瓦片轻响。他本能地翻滚闪避,一柄淬毒的匕首擦着耳际钉入木柱。黑暗中,徐敬之的谋士抚掌而出:陆大人倒是谨慎,可惜。。。。。。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熟悉的梆子声。阿梨带着漕帮众人破窗而入,红衣在雨幕中如同一团跳动的火焰。陆昭言接住她抛来的长剑,剑刃相交的火花里,他望见妻子眼尾的红痣——那是他们在西北时,为了掩人耳目画上去的印记。

当最后一个刺客倒地,阿梨倚着门框轻笑:以为能瞒住我单枪匹马?她递来温热的酒囊,酒香混着槐花香,漕帮兄弟在渡口截获了徐敬之的密信,这次,看他还往哪逃。

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洒在沾满血污的账本上。陆昭言握紧阿梨的手,忽然明白,这世上最珍贵的从不是所谓真爱,而是有人愿意与你共历生死,在浊浪滔天的宦海里,始终做彼此最坚实的岸。

暴雨冲刷着扬州义庄的血渍,陆昭言将染血的账本与三皇子密信连夜送往京城。阿梨倚在马车边,望着丈夫远去的背影,悄悄将一支淬毒的银针藏入袖中——徐敬之在江南经营多年,绝不会轻易罢休。

三日后,京城风云突变。徐敬之勾结三皇子的消息不胫而走,朝堂之上,弹劾奏章如雪片般飞向龙案。陆昭言跪在金銮殿,将铁证一一呈上时,瞥见阶下徐敬之扭曲的面孔。陛下!这都是陆昭言栽赃陷害!徐敬之嘶吼着,却在看到自家账房先生被押上殿时,瞬间面如死灰。

皇帝的龙颜阴晴不定,目光扫过密信上三皇子的印鉴,最终落在陆昭言染血的官服上:陆卿家历经九死一生,可为朝廷再担重任?

臣万死不辞!陆昭言叩首,额头贴着冰凉的青砖。

当夜,宫中传来急诏。陆昭言踏入御书房,却见皇帝正在临摹《出师表》。西北局势不稳,三皇子党羽仍有残余势力。皇帝掷笔,墨迹在鞠躬尽瘁四字上晕开,朕要你以钦差大臣之职,彻查西北边军。

陆昭言心头一震。西北不仅是他初露锋芒之地,更是徐敬之私盐与军粮交易的关键枢纽。他正要领命,忽听皇帝轻笑:听说陆卿家夫人武艺不凡?朕准她随你同去,也好护你周全。

消息传回侯府时,阿梨正在修剪新植的槐树。她指尖微顿,望着枝头含苞待放的花蕾,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当陆昭言将钦赐的尚方宝剑捧回家中,正撞见妻子在院中舞剑,红衣翻飞间,剑光如银河倒悬。

这次,我们要让西北的风沙,洗净所有污垢。陆昭言握紧剑柄,剑身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窗外,槐树的枝叶沙沙作响,似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雷霆之役,奏响战歌。而这一次,他不仅要肃清黑恶,更要为朝廷立下不世之功,登上那梦寐以求的朝堂高位。

西北边关的朔风裹挟着沙砾,将陆昭言的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与阿梨抵达甘州城那日,正逢戍边将士操练,尘土飞扬间,本该整齐划一的步伐却透着诡异的滞涩。城门校尉迎接时,腰间崭新的鎏金佩刀与破旧铠甲格格不入——那正是徐敬之惯用的赏赐之物。

当夜,陆昭言乔装潜入军粮仓。腐臭的霉味混着刺鼻的药香扑面而来,掀开粮袋,表层饱满的粟米下竟全是掺了巴豆粉的碎石。大人,这是要让将士们腹泻不止,丧失战力!随行的老军汉红着眼眶,上个月已有三十多个兄弟。。。。。。话音戛然而止,一支袖箭穿透窗纸,直直钉入他咽喉。

阿梨旋身挥剑挡下后续攻势,余光瞥见暗处闪过的玄色衣角——是三皇子府的暗卫服饰。两人追至城西破庙,却见满地狼藉中躺着数具尸体,为首者胸口插着徐敬之私印的令牌,手中还攥着半张残缺的密信,隐约可见五月十五,里应外合字样。

五月十五是新帅接任之日。阿梨展开皱巴巴的舆图,指尖点在玉门关位置,若届时大军哗变。。。。。。她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震天喊杀声。陆昭言跃上城墙,只见本该驻守城外的骑兵正调转马头,朝着城门狂奔而来,月光照在他们的弯刀上,泛着森冷的幽蓝——刀刃淬了毒!

千钧一发之际,城中突然响起激昂的牛角号。漕帮兄弟乔装的商队撞开城门,车上满载的不是货物,而是成箱的火器。陆大人,夫人早有防备!漕帮帮主抹去脸上烟尘,将一封密函塞进他手中。信纸上阿梨的字迹凌厉如剑:徐敬之勾结北狄,欲借换防引发内乱,打开边关!

硝烟弥漫中,陆昭言望着妻子在火光中厮杀的身影,终于明白这场阴谋的可怕——徐敬之不仅要他死,更要将整个西北拱手让给外敌,以此彻底扳倒三皇子的政敌,让幕后黑手渔翁得利。他握紧尚方宝剑,剑锋指向敌军帅旗:传我令,务必在黎明前,揪出所有内奸!

甘州城的夜空被烽火染成猩红,陆昭言站在城楼上,看着阿梨率领漕帮众人与叛军厮杀。寒风中,他展开密函,发现字迹边缘还带着淡淡的水渍,显然是阿梨冒雨送出的急讯。而此时,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徐敬之的阴谋或许远比想象中更为庞大。

陆昭言立刻召集亲信,在临时搭建的军帐中展开舆图。诸位请看,他用红笔在玉门关、甘州、肃州三地画了个三角,叛军看似混乱,实则正试图形成包围之势。若让他们得逞,整个河西走廊将被切断。

话音刚落,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暗卫浑身是血地闯入:大人,发现北狄细作!他们携带的密信显示,徐敬之承诺献出玉门关,换取北狄大军南下!

阿梨此时也满身血污地归来,她从怀中掏出一块刻有狼头的令牌:这是从叛军首领身上找到的,与三年前西北军饷案的标记如出一辙。看来,他们一直在蛰伏,等待合适的时机。

陆昭言沉思片刻,突然说道:徐敬之此人极为谨慎,如此大规模的行动,背后必定还有更关键的棋子。传令下去,彻查城中所有商队,尤其是来自京城的。

深夜,一队伪装成粮商的人马试图混出城门,被早已埋伏好的士兵拦下。在他们的货物中,不仅发现了大量兵器,还有一封密信,上面赫然盖着三皇子的私印。然而,陆昭言仔细查看后,却发现了端倪——印泥的颜色与质地,都与之前查获的密信有所不同。

这是伪造的!陆昭言拍案而起,徐敬之这是要将罪名嫁祸给三皇子,挑起朝廷内乱!他真正的目标,恐怕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立刻修书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与此同时,徐敬之正藏身于距离甘州百里外的一座隐秘山庄中。他看着手中的飞鸽传书,嘴角勾起一抹阴笑:陆昭言,就算你能识破我的第一层计划,又岂能想到第二层、第三层?他转身对身后的黑衣人下令:按计划行事,记住,天亮前必须拿下甘州。

黎明前夕,甘州城外突然响起震天的马蹄声。然而,这次来袭的并非北狄大军,而是一支打着朝廷旗号的骑兵。领头之人,竟是陆昭言的顶头上司——都察院右都御史王承业。

陆昭言!你勾结叛军,意图谋反,还不速速束手就擒!王承业高声喊道。

陆昭言心中一沉,他终于明白徐敬之的真正阴谋——利用北狄入侵为幌子,挑起西北内乱,再让亲信大臣以平叛之名,将他和三皇子一排一网打尽。而更可怕的是,王承业身后,恐怕还有更高层的势力支持。

王大人,这其中必有误会!陆昭言大声说道,徐敬之勾结北狄,意图献出玉门关,这是他的调虎离山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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