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遇棠不想吵嘴,黑白分明的清瞳瞪去,“啧,我自己可以。”
“要么叫夫君,要么叫翊和,什么叫做啧?”
对于这一称谓,谢翊和明显不满。
他手中的动作不停,接而说道。
“何况,按照你这磨磨唧唧的劲,要等到什么时候就寝,还睡不睡了?”
“好不要脸。”
姜遇棠闷着气回了一句。
谢翊和不悦,却知再回嘴,便是没完没了了,也懒得再吵了。
沉甸甸,湿漉漉的乌发在他的手中,白皙细腻的后颈,散发着淡淡的沐浴冷香来,同谢翊和身上的气息一样。
伟大的正人君子果真是难做,盯着,就想到了她昳丽秾艳,春色欲滴的模样,便有些心猿意马来。
谢翊和面不改色,耐心擦完了这三千青丝,将巾帕放在了桌上,将人给拦腰抱了起来。
怀中的姜遇棠,身子明显一僵,发沉的面色,看向他的眼神满是冷漠。
谢翊和狭眸深眯,将人摁倒在了帐中,青纱垂落在了地上,捏着姜遇棠的下颌说。
“又在心里面骂我什么?”
姜遇棠吐出的字眼不留情面,“败类。”
“什么?”
谢翊和佯装没听清。
姜遇棠张嘴想要重复,谢翊和就凑了过去,缠绵的吻落了下去,那勾起的薄唇上噙着的是得逞的笑意。
气息交缠之间,他道,“我都退步,可不许哭了。”
退步?
姜遇棠便想到了那药铺,以及自己能出去,只有暗卫跟随的事。
可这算是哪门子的退步,她明明能拥有更多的自由,却被扼制在了掌中,被管辖着没有任何的选择。
想到这儿,她的双腿蹬的更厉害了。
谢翊和的眼尾泛着欲色,知姜遇棠心存抵触,自己注定得不到回应。
可姜遇棠就在他的身边,彼时的拥有也只有他,这让谢翊和虚无孤寂的内心,稍微得到了慰藉,继续在这绝路上行着。
修长的手指穿过了那鸦黑的青丝,那双狭眸是浓郁的,无法散去的漆黑,将乱蹬着的人儿给翻了个面,扣着姜遇棠的面庞索取。
追逐着她躲闪的靡艳红唇,食髓知味,难舍难分,窗外的月影也在摇晃着。
最后,悄然藏入了云层当中,一夜无话。
第二日,济世堂的牌匾就到了,悬挂在了那药铺的大门口,两串红色的鞭炮点燃,噼里啪啦的放了起来,就算是开业大吉了。
对面的赵大娘,也都来对姜遇棠道了一声恭喜,转而看向旁边围观的人堆,脸露惊讶。
“李大夫,您也过来凑热闹了?”
姜遇棠身有酸痛,闻言循声望去,就在这街上看到了一瘦高白胡须老头,看着她的双目满是不悦。
原来这李大夫,是这清水镇上的唯一医者,平日里这镇子上的百姓有不适之处,必会来找他,生意稳定。
而这济世堂的开起,无疑是来和他抢生意。
李大夫听说姜遇棠是坐诊的大夫,便打量了几眼,见她年轻又是女子,不免得起了轻蔑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