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论少了谁,还会是那个天下,今后照样会有一个名为张无忌的人,坐上明教教主之位,他同样拥有一身能纵横江湖的武功,能够压服教内上下。”
“小昭听不懂。”
“你无须多懂,只需知道我将离开光明顶,自此避世不出。”
“小昭其实也不愿过多掺和世间事,无论公子去哪里,都愿相伴左右。”
“你先把《乾坤大挪移》带给需要的人吧,之后要是愿随我隐居,便可来终南山寻我。”
小昭听到温良说的这句话,不免欢喜道:
“当真?”
温良忽地抬手掀开人皮面具,露出俊美无俦的真容,笑言:
“看吧,这便是我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小昭看的目瞪口呆,不禁后知后觉的开口:
“跟公子相比,我的易容之术的确蹩脚,外加我为混进明教总坛,只能伪装孤女,去做丫鬟,没想到公子却是径直成为明教教主。”
两日后。
随完善好殷离的《千蛛万毒手》,祛除她体内的毒,又等小昭离去后,温良便为明教众人留下一封书信。
言这些日子一直在光明顶处理教内要务,始终未去看望自家太师父,而今诸事进入正轨,刚好能忙里偷闲独自前往武当山。
他不在光明顶的这段时间内,教内诸事暂且交给杨逍,若是遇到什么大事,可让五行旗传信到武当山。
当天下午,一位白衣男子策马奔腾,年满十八岁的他,昔日那份青竹般的伶仃消瘦已然化开,抽长为更为颀长挺拔的身形。
虽依旧显着有些清瘦,却不再是少年时的单薄,而是如同经年锤炼的白杨,宽肩窄腰,骨肉亭匀。
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不受任何拘束的洒脱,那闲散之中,又自有一种渊渟岳峙的沉稳气度。
时光仿佛格外厚待他,那张脸并未削去那份惊心动魄的俊美,反而将少年时雌雄莫辨的精致轮廓雕琢得更为清晰深刻,褪去了几分朦胧,增添了数笔英气。
肤色依旧是久不见烈日的冷白,如同上好的羊脂玉,莹润生光,衬得眉目愈黑,唇色愈淡。
其眉形修长,如墨画就,斜飞入鬓,带出几分疏朗不羁的意味。
若是某人不再有意作怪,却是不再会被任何人当做是什么女扮男装的姑娘身。
就在他偷跑的二十多天后,张三丰亲自手书的一封信送到了光明顶。
杨逍等人一看是邀请自家教主去武当山的书信,登时疑惑起来。
算一算时间,自家教主怎么也该到武当山,怎么张真人还送信相邀团聚。
他们立马生出一些担忧,该不会是自家教主在去武当山的路上,遭受了什么埋伏了吧。
自明教于各地起事,便彻底成了元朝的心腹大患,那明教教主自是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汝阳王府又有一个阴险狡诈的郡主,多半时刻在暗中盯着明教总坛的动向,是以极有可能遭遇了什么暗算。
众人思及此处,即刻命五行旗去搜寻自家教主行踪。
六日后。
武当山,真武大殿内。
武当七侠除了张翠山之外皆在,残废多年的俞岱岩已然恢复如初。
张三丰自出关以来,先是见弟子恢复康健,心中已有些觉得自己的那个身患寒疾的徒孙,极有可能不在人世,却不想惊喜来的那般突然,他不仅没死,还练就一身非同凡响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