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自暴自弃,应该也会有自己被困多年,再无重见天日之时,需留下传承以防不测的念头,其中说不准还夹杂一些险恶用心,在刻写的武功中留下错处,让那些贪图武功的人自食其果。”
丹青生朝最坏的方向猜:
“万一那位不曾刻写《吸星大法》?”
“是人就有弱点,无非是用一些威逼利诱之法,如任我行的独女,应该便是他的致命弱点吧。”温良波澜不惊的道:
“直言任大小姐便在我等手上,若是不配合,便休怪我们无情,要是还不就范”
黑白子听的入神,见温良突然闭口不言,连忙问道:
“还不就范的话,又该如何行事?”
“本神使做事向来正大光明,岂会用妇孺行威逼之举,任大小姐乃我神教圣姑,你竟还真想对她下手。”
温良那张原本就俊俏至极的脸,此刻更如覆了一层薄霜,唇线抿得极紧,不露半分情绪:
“看来你们四个人当中,就你对《吸星大法》很是在乎。”
黑白子见其余人都带着异色眼光看向自己,急忙辩解:
“属下不敢,我是深怕神使不能取回《吸星大法》,没法回去跟教主大人交代。”
“神功绝学天下人谁不想要,本神使倒是能理解你。”温良眸色深冷:
“但最好还是莫要出现第二次,不然就算我容的下你,教内的规矩却是容不下胆大包天,悖逆犯上之徒。”
黑白子冷汗淋漓,忙不迭低头认错:
“属下一时昏了头,还请神使见谅。”
“黄钟公,今后望你看好你这结拜二弟,须知教主大人给了,才能去拿,倘若没给,擅自伸手去拿,可是会死人的。”
“属下铭记于心,定不敢忘神使教诲。”
林、曲二人看到这一幕,心中莫名,若不是知晓某人的身份是假的,只怕都会忍不住的怀疑起来,可谓是愈演愈真。
“秃笔翁,马上就到了用膳的时候,去把这包迷药放进饭菜里,先看一看我神教前任教主,这些年是枯坐死扛到今日,还是通过苦思武功来打发时间。”
温良说完,便递给秃笔翁一包药粉,他再看向黄钟公:
“都说快到饭点了,我等是不是也该用膳了?”
黄钟公听后,立马吩咐人下去准备,他则带众人到膳厅。
大半个时辰后。
众人吃饱喝足后,又在黄钟公的带领下,走进一间内室,便见床板已经揭起,底下的铁板也已抬走,露出一个长大方洞。
温良等人跃入洞内,就见下面墙壁上点着一盏油灯,周遭并无什么通道,接着黄钟公从怀中取出一串钥匙,插入了一个匙孔,转了几转,向内推动。
只听得轧轧声响,一扇石门缓缓开了,过后每走一段时间,黄钟公便要拿钥匙开门,不由地让一旁的林、曲二人心中直呼囚禁的可真是严密。
最后,一行人在一扇铁门前停下,只见铁门上有个尺许见方的洞孔。
“神使,那位吃了饭菜后,便彻底昏了过去。”秃笔翁开口道。
温良听后,示意黄钟公将铁门打开,当解锁铁门后,再推开两尺,一阵霉气扑鼻而至。
只见囚室不过丈许见方,靠墙一榻,榻上躺着一人,长须垂至胸前,胡子满脸,瞧不清他的面容,头发须眉都是深黑之色,全无斑白,身上还缠绕着一根根细小的铁链。
“啧啧,常年待在这种地方,还能保养的如此之好,不愧是曾做过教主的人。”
温良随口吩咐黑白子将任我行搬下榻,再让林平之进囚室找一找。
旋即,林平之手持油灯向四周看了看,见并无任何可疑之处,便扯开榻上草席,就见床上铁板刻满了字迹,密密麻麻的也不知有多少字。
“七哥,找到了。”
温良立即让曲非烟拿笔墨纸砚进去,再对身旁的黄钟公等人笑道:
“如何?本神使猜的不错吧。”
“神使料事如神,我等佩服。”四人顾不得吃惊,赶忙恭维道。
一炷香的时间后,众人走出深不见底的西湖地牢。
正当温良打算带林、曲二人跑路的时候,大批身穿黑衣的日月神教教徒出现庭院内。
少顷,一名身穿黑衣,腰系黄带的老者走来,严肃道:
“教主亲临,召你等进见,还不随我速来。”
骤然间,林、曲二人神色微变,脑海里浮现出一句话:
“完了,要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