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时辰后,客房内。
温良打发走一位又一位大发色心的病人后,曲非烟领着自家爷爷走了进来。
“小娃娃,如今你是想为老夫治病,还是想赚一个人情?”
“小孩才做选择,大人全部都要。”
温良面带笑意:
“前不久我意外知晓一件秘事,便是衡山派刘正风勾结日月神教的光明右使曲洋,欲对五岳剑派不利,还将祸乱江湖正道。”
“嵩山派掌门左冷禅得此消息后,作为五岳剑派盟主,已暗地派门中长老和精锐弟子来到衡阳城。”
“便是想要先铲除正派内贼,再灭杀明教大魔头,这位左盟主还下达凡跟魔教勾结者,上到主使,下到亲友门徒,一并除之的密令。”
“欲在刘正风金盆洗手之日,揭发正派内贼的真面目,将其满门尽诛之。”
顿时,房间内的祖孙二人神色紧绷,不发一语。
“这一个多时辰,想来仪琳早就到刘府,而曲前辈应该也没闲着,就凭你跟那位刘三爷的关系,多半已经弄清我的大概来历。”
“如今大抵能予一些信任,话又说回来了,不管你等信没信,若是金盆洗手之日,不做任何防范的话,定是凶险难测。”
“刘正风家眷和门下弟子,还有你祖孙二人的安危,怕是都要命丧嵩山派之手。”
曲洋叹了一口气:
“打听到老夫与刘贤弟相交,再碰见我祖孙二人,又见我这孙女姓曲,便已笃定我的身份,便顺势让那小尼姑去刘府,让我能侧面知道你的大概来历,以此来获得一些取信之资。”
“不愧是以智计毒杀了田伯光的少年英才,你这城府倒是与自己的年纪一点都不相符。”
温良笑言:
“温某此番看诊救命,不知能否得一个人情,让曲前辈施一番援手?”
曲洋似有些无奈的道:
“你既知道嵩山派派出大批人马,那就该明白我与刘贤弟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是以就算想施援手,也有心无力啊!”
“曲前辈,你是想赖上我?”温良双手一摊:
“我武功低微,怕是连你家孙女都打不过,您老该不会是想让我帮你去对付嵩山派吧?”
“你不是行医治病的大夫吗?怎能只管看诊,不施救人活命之术!”曲洋皱巴巴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
“老夫觉得你就是一个妙手回春的神医,也请温大夫放心,我一定会给出让你满意的诊金。”
“没救了,等死吧,请恕晚辈医术不精。”温良很是利索的回道。
曲非烟做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温大哥,你可是救死扶伤的郎中,当真要铁石心肠,见死不救吗?”
“二位为何这般笃定温某有施救之法?”温良面带不解。
“小小年纪,心机深沉,难以揣测,不免让老夫想起一个故人。”
曲洋忽地灵光一闪,进门前的年轻驼子,就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温大夫喜欢听奉承话,当即道:
“如你等这般人中龙凤,往往能人所不能,可以在别人认为只剩下死路时力挽狂澜,反败为胜。”
温良一听,不禁嘴角微勾,侧了侧身,道:
“不要以为你说几句漂亮话,就能让我耗尽心力去想救命之法。”
祖孙二人闻言,不由地对视一眼,却是听出面前的少年郎中真有应对之法,正当曲洋想要再度说一些奉承话的时候,耳边传来轻飘飘的三个字:
“得加钱!”
“若是能救我们两家人,无论温大夫想要何物,老夫一定拼尽全力取来。”
“本来温某只是想卖一个消息,赚一个人情,以此让曲前辈从青城派手里救两个人。”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我若道出活命的办法,曲前辈的独门暗器黑血神针”
温良话还没说完,曲洋便道:
“且不说老夫早已生出归隐之心,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区区黑血神针何足道哉。”
“那衡山派的诸般武功呢?”温良一脸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