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温良不急不缓的道:
“其实欲寻到你父母的下落,也简单的很,根本无需我们过多费力,金盆洗手大会快要开始,余沧海将率领众弟子前来,你父母若是还活着,必然在这其中。”
“让我想一想,貌似衡阳城就有地头蛇,知晓各处隐秘的落脚点,他还即将大祸临头。”
“卖他一个能够救命的消息,应该能换他一次出手机会吧。”
“华山大弟子急公好义,又跟青城派弟子有过节,若是能碰见他,多半不会束手旁观。”
“又有一个带有孙女,喜爱乐曲的老前辈,让他知道挚友大难临头,不但自身难保,还累及后辈,大抵也能换来一次出手相助吧。”
“仪琳小师父所属的恒山派,最恨欺凌妇孺老弱之人,若是如实相告,多半也会出手相助。”
此刻,林平之虽对其中一些话语听的一头雾水,但心中还是无比感动,这般尽心尽力的为他想办法救人。
可见眼前的白衣少年方才说的什么无利不起早,有利可图,怎可能是真的,愈发感觉只是帮人的托词罢了。
翌日,清早。
回雁楼大堂,温良与仪琳、林平之围坐一桌。
“小师父,这位兄台是我才结交的好友。”
林平之已扮回驼子的形象,再取姓中的木字,道:
“在下姓木,见过小师父。”
仪琳连忙还礼,正当三人用膳时,一老一少走进回雁楼,十分熟络的喊了一些餐食,再寻了一个僻静位置。
温良眸色略深,便见老者身负长琴,腰悬酒葫芦,身上有一股潇洒不羁的隐士风采。
身旁的小姑娘看模样已有十三四岁,身材还生得甚高,穿一身翠绿衣衫,皮肤雪白,一张脸蛋清秀可爱,不经意间透着一股古灵精怪,活泼灵动的气质。
却见绿衫少女时不时的瞥向温良三人,实在是他们的身形体貌十分引人注目。
要么尊容丑的离奇,不忍目睹,要么拥有倾国倾城的绝色之姿。
温良忽地侧眸:
“小姑娘,若是喜欢看,你自可大大方方走过来看,我也不是那般小气的人。”
绿衫少女猝不及防的对上那双好似饱含柔情蜜意的桃花眼,不由自主的脸颊微红,再有些艳羡的开口:
“姐姐,你长的好美!”
温良略显苦恼的皱了皱眉:
“看来今后要戴一顶能遮面的斗笠,不然都会认为我是女扮男装。”
“姐姐不是女儿身?这怎么可能!”
绿衫少女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瞬间道出了大堂内不少食客的心声,也就是昨日夜色已深,没什么人注意到某人的面容,而今早自他出客房后,时不时就有人上前搭讪,但都被一句话说的错愕不已。
那便是兄台看清楚些,在下可不是女扮男装的姑娘。
以至于许多人坐回自己座位,越想越觉得不对,世上怎可能这般绝色的男儿郎,定是不堪其扰的推辞之语,心中便开始盘算该怎么拉近关系。
这时,温良并未回话,绿衫少女杨眼珠子一转,三两步走过来,坐在仪琳身旁,笑嘻嘻的道:
“姐姐,我姓曲,名叫非烟,看你装束,应该是恒山派弟子吧。”
“没错,我法号仪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