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眼见田伯光的尸体被溪流冲走,便拿出一个小玉瓶朝仪琳走去,再蹲下拔开瓶塞:
“你们中了我特制的迷香,这才筋骨瘫软、内力尽失。”
他将瓶口悬在仪琳的鼻尖处:
“这是解药,闻一闻吧。”
仪琳听后,不做多想,鼻翼微动,没过多久,就感觉气力逐渐恢复,也感应到丹田里的真气。
少顷,她脸上带着困惑:
“方才我到底是怎么中了迷香?”
温良笑了笑,径直走到篝火旁坐下,顺手将香火熄灭,再从包裹拿出干粮吃了起来。
仪琳缓缓地起身后,这才注意到篝火旁的香炉,脸上又浮现不解的神色,道:
“不对呀,若是这香炉散发的迷香,那你还不是会中此迷香,可自始至终都没瞧见你用解药,为何”
温良侧眸笑问:
“小师父,你可知行走江湖最忌讳什么吗?”
仪琳摇了摇头,道:
“我还是第一次随师父师姐下山,实在不知需要忌讳什么。”
“不该有的好奇千万不要有,不然多半就会惹祸上身。”温良拿起水囊喝了一口水,问道:
“一时半会,你的内力并不能完全恢复,如今天色已暗,你是打算在此歇一晚,还是尽快的去寻自己的师父和师姐?”
“师父和师姐大抵正在寻我,我若不赶紧回去,定会十分担心我安危。”
仪琳赶忙迈步,谁知腿脚还有些发软,身形不由地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从而我下的迷香剂量十分的重。
温良声音平和:
“所以,你最好还是在此歇一晚。”
仪琳想了一会儿,双手合十:“那便叨扰了。”
温良顺手递过去一块饼子:
“瞧你也没吃什么东西。”
“多谢。”仪琳连忙道谢,她一边吃,一边忍不住的偷瞄某个白衣少年,越看心中越是疑惑:
“长成这般模样,难道真的是所谓的男儿身?”
这时,温良眉梢轻佻:
“你就这么放心跟我待在一起?竟没有丝毫提防的吃我给你的干粮,就不怕又中毒吗?”
仪琳一脸认真的回话:
“施主说笑了,你若是想害我,又怎会给我解毒。”
温良略显好奇的追问:“方才我那般折磨田伯光,你对我就没一丁点的惧怕?”
“种善因结善果,种恶因结恶果,一切都是因为田伯光罪孽深重,才会有此下场。”
仪琳正色道:
“且若不是有施主出手,我只怕因此,我怎么对自己的救命恩人,生出什么畏惧之心。”
她末地添了一句:
“更别说施主还是一位行医治病的大夫,又不是什么魔教中人。”
“那你如何确定我不是所谓的魔教中人?”温良脸上浮现一抹浅淡笑意。
仪琳很是真诚的道:
“我听我的一些师姐说过,魔教中人都长的凶神恶煞,你长的如此好看,定然不会是的。”
“哈哈哈,看小师父这般人美心善,让我不禁对恒山派生出许多仰慕,倘若我真是女儿身,大抵就会生出拜师恒山之心。”
“呃施主,原来你真不是女扮男装,方才我就在想,你是不是为了方便行走江湖,便作女扮男装打扮。”
仪琳说到这,脸色不免有些惋惜:
“若施主不是男儿身,又真心向佛,能够恪守戒律的话,不说我师父,只怕掌门师伯和大师伯都会收你入门。”
温良轻叹一声:
“可惜无甚缘分,我听闻恒山派除了剑法高强之外,还对救死扶伤和药物颇有研究,其中有两种治伤灵药更是名震江湖。”
仪琳一听,立马从袖袍拿出两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