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想办法!必须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老村长!对!他虽然吓人,但他提醒了我!他好像很怕小黑……他说的会是真话吗
还有……小黑说昨天和我一起进山的是他,还准确说出了细节……这又怎么解释
三年前死了的小黑……和昨天跟我一起有说有笑的小黑……
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就在我胡思乱想,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
咕~~~~~~
一声极其响亮、极其不争气的肠鸣,从我肚子里爆发出来,在死寂的屋里回荡。
饿了。
毕竟走了一下午的山路,又吓又怕,能量消耗巨大。
强烈的饥饿感烧灼着我的胃。
我绝望地看了一眼门口。
那碗小黑送来的饭……还在外面吗
理智告诉我绝对不能碰。
但饥饿像一把小锉刀,反复打磨着我的意志。胃里空得发疼,喉咙干得冒烟。
鬼使神差地,我再次蹭到门边,屏住呼吸,凑到门缝上。
那只粗陶碗,静静地放在门外的地上。
月光照在碗里,那似乎……是一碗普通的白粥上面好像还点缀着几点绿色的……菜叶
闻不到味道。
看起来……很正常。
甚至有点清淡的诱人。
村长的话又在我脑子里响起:小黑老师给的,必须吃!
必须吃……
为什么必须吃
吃了会怎么样不吃又会怎么样
剧烈的心理挣扎几乎要把我撕成两半。
吃,可能死。
不吃,肯定饿死渴死!
穷鬼的倔强在这一刻突然爆发:妈的,死也不能当饿死鬼!万一……万一没事呢万一村长说的是对的呢
赌一把!
我颤抖着手,极其缓慢地、一点点地,抽开了那根并不牢固的门栓。
吱呀——
老旧的木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我吓得心脏停跳半拍,僵在原地半天,确认四周没有异动,才敢慢慢把门拉开一条仅容手臂通过的缝隙。
冰冷的夜风瞬间灌了进来。
我迅速伸出手,端住那只碗。
碗壁是温的。
像刚刚好可以入口的温度。
我像做贼一样飞快地把碗端进来,立刻重新关上门,插好门栓,背靠着门板,心脏狂跳,手里那碗粥仿佛有千斤重。
粥看起来很普通,米粒熬得烂烂的,里面混着一些切碎的、看不出品种的野菜叶。
闻了闻,只有米和野菜的清淡香气。
我的肚子叫得更响了。
吃还是不吃
我看着碗里清亮的粥水,映出自己惶恐不安、纠结万分的脸。
最终,饥饿和一种破罐破摔的冲动占了上风。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像是喝毒药一样,凑到碗边,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
温热的、带着淡淡米香和一丝清苦菜味的粥滑过喉咙,进入胃里。
……没什么特别的味道。
好像……就是普通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