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不见了。
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一股寒气瞬间从脊椎骨窜上天灵盖。
什么时候是在路上丢了吗还是……被谁拿走了
小黑……
他怎么会知道我水瓶盖子没拧紧除非他近距离仔细观察过,甚至……碰过我的包
他帮我拿包被我拒绝时,那只顿在半空的手……
我浑身发冷,牙齿又开始打颤。
就在这时——
叩、叩、叩。
不紧不慢的敲门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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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橘,是我。门外传来小黑平静无波的声音,给你送晚饭。
来了!
我心脏骤停,猛地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蹑手蹑脚地蹭到门边,透过最大的那条门缝往外看。
小黑端着一个粗陶碗站在门外,碗里冒着微微的热气。他身后是浓得化不开的夜色,村里一点灯光都没有,只有天上一点惨淡的月光,勾勒出他模糊的轮廓。
他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应,又敲了敲门:夏橘睡着了吗
我屏住呼吸,后背紧紧贴着墙壁,冰凉一片。
不能开!绝对不能开!谁知道那碗里是什么东西!
门外安静了片刻。
忽然,一种极其轻微、仿佛指甲划过木头的嘶啦声,在死寂中响起。
那声音……不是来自门外。
而是来自……我背后的窗户。
我全身血液瞬间冻僵,一点点,极其缓慢地,扭过头。
糊着旧报纸的窗户外面,一个模糊的、人形的黑影,静静地站在那里。
隔着薄薄一层窗户纸,我能感觉到,有一道视线,正死死地钉在我身上。
叩、叩、叩。
轻微的敲窗声,再次响起。
带着一种固执的、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耐心。
小黑还在门外。
另一个东西……在窗外。
规则是什么天黑别出门!谁叫都别开!听到敲窗声别理会!装睡!
对!装睡!
我连滚带爬地扑到那张硬板床上,扯过被子连头带脚蒙住,缩成一团,死死闭上眼睛,心里把各路神仙佛祖上帝安拉都求了一遍。
敲门声停了。
划窗户的声音也停了。
夜恢复了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
我蒙在被子里,憋得满头是汗,心脏狂跳的声音在耳边轰鸣,几乎要震聋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分钟,也许一个世纪。
我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极轻的、几乎像是叹息的声音。
然后是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小黑走了
我稍微松了口气,却依旧不敢动弹。
又过了一会儿,确认外面再没有任何声响,我才敢一点点把被子拉下来,露出一只眼睛,惊恐地打量黑暗的屋子。
月光透过窗户纸,投下朦胧的光斑。
一切似乎恢复了原样。
我颤抖着摸出手机,还是没有信号,电量只剩下可怜的10%。屏幕幽幽的光照亮我惊恐失血的脸。
怎么办今晚熬过去了,明天呢后天呢吃的喝的都没了!那个小黑肯定不会放过我!
必须想办法!必须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