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回父皇,她乃定国公府嫡女时卿,儿臣太子妃。”段序颔首。
段度眉心微微拧起,“定国公府嫡女不是叫时展颜吗?”
“时展颜是定国公府二小姐,时卿才是定国公府嫡长女,不过时卿自幼养在府外。”段序恭敬回答。
“你今日进宫,是为更换婚书?”
“是。”
“此事交于户部。”段度嗓音沉沉。
段序点头,“儿臣现在便去户部。”
“去户部前,先去向你母亲请安。”
“是。”
段序说罢,便准备起身。
段度凝眉望着段序,又想到什么,“罢了,怀仁。”
王怀仁低着头快步走来,看着段序和时卿还跪在地上,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陛下。”王怀仁走到段度身旁。
“去户部传令,换太子婚书。”
“奴才这就去。”王怀仁低着头应声后,看了眼段序和时卿,快步离开。
“皇后那边,还未痊愈,等你成婚后再去请安。”
言下之意,怕段序再过了煞气给皇后。
“是,儿臣告退。”段序说着准备起身,但是此时段度又拿起奏折,继续看,没有说话。
段序便不敢起身,只能继续跪着。
书房气氛冰冷又压抑,感觉要喘不过气了。
时卿跪在旁边不动不敢动,这俩真的是父子吗?
说话一点温度都没有,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样。
时卿有点跪不住了,膝盖疼,于是轻声地试探道:“陛下,我和太子殿下可以退下了吗?”
“朕让你说话了吗?”段度不冷不热的声音从奏折后面传来,威慑力震的人心发颤。
时卿小心脏“咯噔”一下。
“掌嘴。”段度轻描淡写地说了处罚。
时卿蒙了,她?掌嘴?就因为说了一句话?
“陛下,臣女……”时卿正要辩解。
段序扣住时卿的手腕,皱眉给了她一个眼神。
“父皇,时卿久在宫外,不懂规矩,儿臣替她受罚。”说完,段序抬手对自已脸颊扇去。
时卿跪着不服,想要说什么。
段序低哑的声音从她身旁传来,“不想死就闭嘴。”
“我……”时卿紧紧皱眉,只能咽下心里不记。
进宫时侯,身上被搜查了一通,什么符咒法器都被扣了,现在想让点什么都没办法!
真是憋屈!早知道会这样,她就提前捏诀下咒了!
嘶…不过…怎么不是那么疼?只听见声音响?
时卿视线偷偷瞄了眼,震惊窃喜啊。
原来是段序打的手法问题!她要有这手法,小时侯被罚的时侯,不就……
思绪正飘远,就被段度沉闷声音拉回。
“六日后婚宴在宫外举办。”
“儿臣知晓。”段序手上动作没停。
“既是你自已选的太子妃,就好生管教。”
“儿臣遵命。”
“停吧,找怀仁拿了婚书就回府。”
“是,儿臣告退。”
走出书房,时卿憋屈得不行,很想要发泄,但是被段序摁住。
离开皇宫,时卿才觉得自已呼吸了新鲜空气。
正要不吐不快,忽然一只信鸽飞来落在了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