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
时卿偷偷瞧了瞧段序红红的脸颊,试探性问,“太子殿下,真的不用处理一下你的脸吗?”
段序目光沉沉,“信上怎么说。”
时卿很爽快地把信拿给段序,“师父说,只有等罗盘指针走向四,这个通感才能够解除,要是想暂时隔绝的话,需要法器,师父在帮我让,大概半个月后托人给我送来。但是法器也只能阻隔由内而外的疼痛和后续的疼痛,即时发生的是不能阻断的。”
“由内而外?即时?”
“就是,假如我们戴了法器,自已本身产生的疼痛是可以阻隔的,就像我忽然偏头痛啦,这个戴上法器后,太子殿下是感觉不到疼痛的。
法器也能够阻隔因耳光带来的后续疼痛,就比如现在太子殿下用冰敷脸,我是不会有感觉的,但是在扇打脸颊当时的疼痛没办法隔绝。”
时卿难得表情认真的解释起来。
“罗盘指针怎样才能转到肆?”段序简单看了眼信上所述,并没有提及罗盘指针如何才能走动。
这……
时卿心虚撇开视线,嘴角尴尬抽动了几下,“咳咳……”
清了清嗓子的通时,大脑飞速转动。
“要!日行一善!”时卿张口就来,“修行之人,但行好事么!善因结善果!罗盘指针就是根据善念来的!善念越多,就可以催动指针转动!”
说完,时卿笑笑看向段序。
后者脸上是明显的怀疑。
“时姑娘信鸽如此快,昨日之事,今日便有回复?”
“啊……”时卿脸色尴尬,忘记这茬了,她和师父都是通过法器掐算沟通,几个时辰的延迟也就有回复了,她为了装得像样专门大早上弄了信鸽。
没想到画蛇添足了!
“我的信鸽走的近路!”时卿机灵地说完后,话锋斗转,“所以!蝶湘在户部司的奴籍,太子殿下是不是能开开金口,改成良籍呀?”时卿眼睛亮亮的看向段序。
段序眸色淡淡,声音也平平:“延景,去户部司。”
时卿欣喜!居然这么好说话!
但是走到户部司门口,段序只是从王怀仁手里拿过婚书而已。
仅仅而已!
见着段序转身就要离开,时卿赶紧挡在段序身前。
“太子殿下!刚才不是说好要更换蝶湘的奴籍吗?”
“孤何时说过?”段序低头平静地看着时卿。
时卿睁大眼睛,整个人愣了愣。
这……好像真的没说。
段序不紧不慢绕过时卿,走上马车后,握着扇柄,掀开车帘看她,“回府,还是留这儿。”
时卿转头,咬咬牙,“太子殿下自已回府吧!”
话音落下,段序放下车帘,敲敲马车后,赵延景驾车离开。
时卿站在原地,气恼地跺跺脚,埋怨地望着远去的马车。
她还不信没办法改这个奴籍了!
拉了拉自已挎着小布包,时卿昂首挺胸、大摇大摆朝户部司里面走。
门口侍卫直接伸手去拦,“闲杂人等不得进户部司。”
时卿瞪着眼,指着方才马车远去的方向,“你们刚才没有看见吗?我是和太子殿下一起的!”
“没有文书,就算是太子殿下也不能进户部司。”侍卫铁面无私。
时卿张张嘴,一整个吃瘪。
负气甩甩手,转过身,转着溜圆的眼珠,思考应对方法。
忽然!她在人群中看见了被几个壮汉架着拖拽的蝶湘。
周围的人看着一个女子被拖拽,只敢远远观望。
“蝶湘!”时卿焦急跑过去,瞪着几个壮汉,“你们是谁!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要强抢民女吗!”
“大姑娘吧?”为首的一个人认出了时卿,“蝶湘是定国公府的奴婢,我们奉国公夫人的命令抓她回去。”
“抓什么抓啊!蝶湘我都带走了!”时卿气恼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