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好好好,我知道了,夫人不是想宿先生,只是觉得一个人吃饭冷清而已。”
她叹了口气,“真是委屈你了,宿先生最近都很忙,晚上经常睡在公司。”
“昨天要不是你过来,他大概还不会回来。”
温鹤鱼眼底微亮,“所、所以,他今晚也、也不会回来?”
陈姨忧心忡忡:“八九不离十。”
她知道宿先生和夫人没有感情基础,可这感情可以培养嘛,如果十天半个月见不到面还怎么培养?夫人是个可怜人,宿先生也是个可怜人,两个可怜人凑在一起,这怎么能不叫人心疼?
温鹤鱼默默松了口气,有种逃过一劫的欣喜感。
“陈姨,”他装作随意问,“卧室里、的床是宿、宿修宴新买的吗?”
说到这个,陈姨非常记意:“没错,宿先生说原来的床睡两个人有些挤,所以特意让人换了张大一点的。”
这只是大一点吗?
想到那张能容四五个人在上面打滚的床,温鹤鱼用力咬了咬嘴里的小勺子。
不过从陈姨的话里可以看出,这确实是宿修宴的卧室,而且也没有特意给他准备房间。
温鹤鱼喝了半碗粥,还是有些不死心。
“陈姨,有客、客房吗?”
陈姨:“客房倒是有,不过宿先生从未让外面的人在园子里过夜。”
园子?
宿修宴的住处是园子?
温鹤鱼把剩下半碗粥喝完,心里稍稍放心了些。只要园子里有客房,就算宿修宴回来了,他也有很大概率可以去睡客房。
而且,宿修宴双腿不是瘫痪了吗?搞不好……搞不好双腿瘫痪之后,宿修宴对那方面也不感兴趣了。
又或者……宿修宴那方面已经不行了也说不定。
从有记忆以来就没说过脏话的人,第一次恶毒地想。
陈姨盯着温鹤鱼吃了药之后,让他好好休息便出去了。
温鹤鱼以为自已睡了那么久肯定睡不着,可事实上他躺上床不到五分钟眼皮就开始变沉,然后在似有若无的冷冽气息笼罩中沉沉睡去。
楼下厨房里,陈姨把碗洗好后,想了想,拿出手机郑重地发了条信息。
-
温鹤鱼一觉睡醒已经是傍晚六点。
吃过晚饭后,陈姨说要带他逛一下“雨园”。
雨园正是宿修宴这座住处的名字,据说这个园子是宿妈妈以前送给他的。
温鹤鱼跟着陈姨转了一圈雨园,最后回到三楼。
陈姨推开走廊尽头的房门,“这间是宿先生特意给你留出来的书房。”
温鹤鱼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摆放在里面的电脑以及电脑椅。旁边还有个木制架子隔开的隔间,里面全是绘画工具。
他快步走过去:“这些、也都是、是给我的吗?”
少年神情雀跃,偏圆的小鹿眼泛着亮晶晶的光,肉眼可见的开心与受宠若惊。
陈姨笑道:“对的,宿先生说你可能会用到。”
温鹤鱼决定以后听到别人说宿修宴坏话的话,一定帮他说句好话。因为他这个还未见过面的老公,从目前来看好像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差。
如果宿修宴那方面真的不行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