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芬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就要去推江夏。
江春一直沉默地坐在原地擦拭着手里的老虎夹。
此刻他缓缓地站了起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手里那只修了一半,机簧还裸露在外锯齿森然的老虎夹重重地顿在了地上。
哐当。
一声巨响震得所有人的耳膜都嗡嗡作响。
他抬起头那双在山里跟野兽搏命时才会露出的仿若饿狼般的眼神,冷冷地扫过张桂芬那张刻薄的脸。
他没有看那只被他顿在地上的老虎夹,而是抬起头望向了远处那片连绵起伏。
“看来家里的肉是吃完了。”
那句话,是淬了冰的刀子,从腊月寒风里捅过来。
张桂芬脸上那点子嚣张气焰,“刺啦”一声,灭了。
她腿肚子当场就软了,一双三角眼死死钉在地上那只张开血盆大口的铁家伙上,喉咙里“咯咯”作响,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
她身后那几个平日里最爱嚼舌根的婆娘,更是吓得脸都青了,一个个鹌鹑似的缩着脖子,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怎么不骂了?”
江春往前踏了一步。
那沉重的兽夹在满是砂砾的地面上拖行,发出的刺耳刮擦声像是铁爪子在挠人的心口,让人头皮发麻。
张桂芬:“你吓唬谁呢。”
她梗着脖子色厉内荏。
“老娘我”
她话还没说完身后就挤进来一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正是她那宝贝儿子江河。
江河一见这阵仗立马来了精神指着江春的鼻子就骂。
“江春,你个有娘生没爹养的玩意儿还敢横上了?”
“偷了我们家的钱现在还敢带个野女人回来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