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尽快将手里的录音证据,送出去!
吃过早饭,姜念借口说脸上涂了药,要回屋里躺着,便回了自已的房间。
她反锁上门,从空间里兑换出了纸和信封。
她需要一个绝对可靠的“信使”。
这个人,不能是姜家的任何一个人,更不能是村里这些嚼舌根的长舌妇。
思来想去,一个人的身影浮现在她的脑海里——邮递员,张叔。
张叔是镇上邮局的老员工,为人正直,嘴巴又严,最重要的是,他认识父亲姜援朝,两人关系还不错。前世父亲每次寄东西回来,都是张叔亲自送来的。
把东西交给他,最稳妥。
姜念提起笔,开始写信。
她写了两封信。
一封是写给父亲的。信中,她并没有直接揭穿大房一家的丑恶嘴脸,而是用一种孩童般的、充记恐惧和无助的语气,描述了自已目前的“困境”——“毁容”、被变相软禁、以及爷爷“代为保管”抚恤金等事实。她将录音笔用布包好,放在了信封里,并在信的末尾写道:
“爸爸,我好害怕,这里的人都好奇怪……这是大伯他们说的话,我悄悄录下来的,你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爸爸,你快回来救我……”
这种半真半假的求救,最能激起一个父亲的保护欲和疑心。
另一封信,则是写给下乡的那个“娃娃亲”未婚夫的。
前世,她对这桩婚事嗤之以鼻,觉得是封建糟粕。但今生,这却是她脱离姜家这个泥潭,最快、最名正言顺的一条路!
下乡!
必须尽快下乡!
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才能真正地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至于那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夫……姜念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罢了,先利用一下再说。大不了,以后再加倍补偿他。
她换了一种截然不通的口吻,信写得简单直接:
“顾凛通志:你好。闻君未娶,我亦未嫁。母亲在世时曾言及你我婚约,父命母命,不可违。我将于近日申请下乡,前往你处。盼君安好,待我嫁你。——姜念。”
写完信,她将两封信分别装好,贴上从商城兑换的邮票,小心翼翼地藏在了贴身的口袋里。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她需要一个出门的机会,一个能见到邮递员张叔的机会。
姜念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耐心地等待着。
她知道,这个机会,很快就会到来。因为贪婪,是这世上最好的催化剂。果不其然,还没到中午,房门就被敲响了。
来人是姜柔。
她的脸上依旧缠着纱布,但声音却带着一股子按捺不住的兴奋。
“念念,快!快起来!你爸……你爸来电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