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脚杯被随意扔进了旁边的泳池里。
杯中的一滴猩红很快被水冲淡。
沈宴从他身后出来,“您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
“随便吧。”祁霄笑,“你不是说贺渊已经联系到贺深了吗?这周远聿的周年晚宴,谁都可以出现,唯独贺深不行。”
“那为什么不直接对贺深下手。”
祁霄靠在围栏前,转头看着他,黑眸眯起:“你觉得我不动手是因为我不想吗?”
沈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退而求其次。
现在想想,祁霄应该有什么把柄在贺深手里。
“还没问过,你要什么?”祁霄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路。
沈宴抬眸。
祁霄打量着他,“只要权力吗?”
“是。”
“不见得吧。”祁霄那双黑眸仿佛能洞悉一切,轻而易举的看穿他的想法,“如果你只想要在沈家站稳脚跟,独揽大权。完全不需要费尽心思找我合作。”
“甚至说的简单点儿,你找贺深合作,都比我找轻松。”
毕竟与虎谋皮,也是要被扒层皮的。
这个沈宴,也不是个简单角色。
从底层的穷人堆里爬上来的私生子,能在沈家有一席之地,能是什么省油的灯?
对方费尽心思找到他,显然,想要的不仅仅是钱和权。
他另有所图。
图什么呢?
似乎也不难猜。
祁霄脑筋一转,几乎心里就有了答案。
“女人?”
他头一歪,笑的肩膀都在抖,“你想要江荔?”
得知这一点,他笑的越来越猖狂,分不清是嘲弄的成分多一些还是看戏的成分更多。
沈宴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淡淡的勾了下唇,没有一句反驳和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