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死装)。”
郭砚之听不懂了:“不知舒小姐此言何意?”
舒娉婷歉意地笑了笑,道:“没什么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公子不必妄自菲薄,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天生我材必有用,兴许只是时候未到呢。”
郭砚之闻言,眼中郁色一扫而空,猛地一拍桌面,激动得声音都微微发颤:“知我者,舒小姐也!舒小姐此言,真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世人皆笑我空有贵族虚名,不懂营生,唯有小姐这般慧眼,能识得我这璞玉!”
他目光灼灼地望着舒娉婷,方才那点忧郁荡然无存,只剩下难掩的热切:“小姐不仅貌美,更有这般胸襟见识,实乃世间难得的奇女子!若能得小姐为妻,实乃我郭尔罗斯·砚之三生有幸!”
舒娉婷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内心有点懵:等等,我好像只是客套了几句吧?你还真当真哪?
郭砚之完全沉浸在自我感动里:
“听君一席话,如醍醐灌顶,令砚之茅塞顿开!没错,天生我材必有用!我郭尔罗斯·砚之,绝非池中之物!只是只是潜龙在渊,尚需风云际会啊!”
“舒小姐,得遇你,便是我的风云际会——若小姐肯带着丰厚嫁妆嫁我,助我重整家业,待我他日光耀门楣,必不忘小姐今日之恩!”
他说着,竟站起身对着舒娉婷深深一揖,语气慷慨激昂:“贤妻扶我凌云志,我还贤妻两万金!舒小姐,你信我!待我郭尔罗斯·砚之借你的东风,一飞冲天,功成名就之时,定给你挣个诰命回来,让你做那真正受人敬仰的贵夫人!”郭砚之完全没注意舒娉婷越来越黑的脸,继续描绘着美好蓝图,唾沫星子都快飞到舒娉婷脸上了!
合着前面铺垫那么多,又是家道中落又是风骨不屈,到头来是想空手套白狼软饭硬吃,惦记她的嫁妆呀?还“贤妻扶我青云志,我还贤妻两万金”,他父母扶了他这么多年都没有扶起来,可见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舒娉婷对他的外貌滤镜彻底碎了一地。
郭砚之终于发表完他的“凌云壮志”宣言,又变回了以前那忧郁公子,只见他一副和舒娉婷推心置腹说心里话的样子,露出了脆弱感性的一面:“舒小姐,虽然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但我与你真是相见恨晚哪!我欲将你引为我的红颜知己,与你说说我的心里话。我一直觉得我虽然表面上是个男人,但内心却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是女人,所以我耐得住寂寞守得住清贫,不像其他男人一样身边离不得女人。”
“舒小姐,你看我这张脸,是不是比某些女人还要漂亮?你再看我这双手,是不是比你的还要柔嫩?你要不要把你的手伸出来与我一较高下!”
舒娉婷:“不要。”
郭砚之继续说:“每次我难过的时候,一看到镜中我那张无与伦比的漂亮脸蛋我就发自内心的高兴,每次洗澡,当我的手一寸寸抚摸我的身体时,我就感到无比舒服满足,你行吗?”
舒娉婷:“那确实不行。”
郭砚之:“这也许是上天赋予我的一种特异功能,让我可以通过孤芳自赏填补感情空虚,
不用像其他男人那样必须要在女人身上寻找慰藉。但是现在,自从遇见了你,我身体中男性的那个我爱上了你,但女性的那个我把你视为情敌,想跟你竞争,怎么办?这场三角恋必须得到解决!”
这人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有时候一个人相亲也挺无助的。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想笑,舒娉婷看着他,扯了扯嘴角:
“郭公子,不要再自嬷了好吗?”
“嗯?”
“我是说,您的姿容,如此美丽;您的志向,如此‘高远’像我这种凡夫俗子怎么配得上您呢?”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他那张孤芳自赏、自我感觉良好的脸上。
“公子的‘青云路’,小女子福薄命浅,实在陪不起。您还是另寻一位能‘慧眼识饼’哦不,是‘慧眼识珠’的贤妻吧。”她对他的耐心已经告罄。
说完,舒娉婷再不看郭砚之,转身,拉开门,动作快得像是后面有狗在追。
走出膳福斋,舒娉婷深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抬头望天,内心:
毁灭吧!赶紧的!累了!
周氏,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给我安排的这都是什么人间极品?!就这你也好意思腆着脸说是“个顶个的好男人”?!
系统!我知道你装死!你有种就给我装死到底!你要是敢给我发布个‘攻略奇葩男’的任务,老娘拼了这条命也要跟你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