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着裙摆,搭上瞿柏南的手,离开订婚宴。
身后鲜花漫天,声音嘈杂,都于她无关。
可等到了门口,等着她的,却是满脸愤怒的瞿父和瞿母。
“啪——”
瞿母愤怒的给了陈粟一巴掌,“陈粟!我们瞿家把你从小养到大!你就是这么对我和你爸的!你真是龌龊到让人恶心!”
陈粟慌乱不已,止不住的摇头,周围一切也开始变得模糊。
“对不起”
睡梦中的陈粟害怕的攥着被角,声音断断续续。
她喊了很多遍宋明屿。
直到天色大亮,她顶着红肿的眼睛翻了个身,撞进了一双清冷带嘲的眼眸。
她瞬间清醒,全身上下仿佛定住,“哥”
瞿柏南坐在一旁的沙发里,交叠着双腿,手里拿着她的手机。
“你手机密码换了?”
陈粟慢吞吞坐起,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这是现实,不是梦。
瞿柏南真的,出现在了她的病房。
她睫毛颤了颤,并没有回答他的话,“你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喊了三十二遍宋明屿之前,”瞿柏南起身,信步走到病床边,弯腰看着她白净的脸蛋,“你们做到哪一步了?”
陈粟指节抓紧被子,鼻尖有些酸,“瞿柏南,我生病了。”
整整一周。
除了一开始的电话之外,他再没有联系过她。
如今出现,就是问宋明屿有没有睡她。
瞿柏南看着陈粟可怜巴巴的盯着自己,淡嗤,“宋明屿这几天不是照顾你照顾的挺好?我看你也挺享受的。”
陈粟觉得自己的胸口,仿佛被堵住了。
“的确过得挺好。”
她轻垂眼睑,压下喉咙里的酸涩,“毕竟宋明屿什么都向着我,我也不用怕他跟我在一起的同时,也吊着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