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泽这一倒,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谢雪晴下意识伸手去扶,脸上写满了焦急:
“阿泽!你怎么了?梁医生,快来看看!”
我迅速上前,半蹲下来,职业病发作,
习惯性地伸手去探他的颈动脉,又翻开他的眼皮检查瞳孔对光反射。
结果
感受着指下有力的脉搏,和拼命想闭合回去的眼皮。
我抬头,对上谢雪晴焦灼的目光,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装——的——”
谢雪晴脸上的焦急瞬间凝固,转而变成一种极度无语的疲惫。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只剩下一片冰凉的失望。
她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扬声对在场的宾客道:
“各位,实在抱歉,阿泽刚醒来身体尚未完全恢复,情绪激动导致有些不适。”
“今天的宴会恐怕要提前结束了。李助理,麻烦你代我送送各位。”
李助理立刻上前,熟练地开始引导宾客离场。
大佬们都是人精,看出气氛不对,纷纷表示理解,客气地送上祝福后便陆续离开。
方才还热闹非凡的宴会厅很快变得空旷安静,
只剩下我、谢雪晴,以及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许泽。
谢雪晴揉了揉太阳穴,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倦意:“别装了,人都走了。”
地上的人纹丝不动,演技十分投入。
我清了清嗓子,拿出专业腔调:“许先生,长时间躺在地板上容易着凉,引发继发性感染,不利于神经功能恢复,严重的话可能诱发高热惊厥,甚至”
我话还没说完,许泽的眼皮猛地掀开,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你咒谁呢!”
他手脚并用地想自己爬起来,
但显然高估了自己刚恢复不久的身体协调性,一个踉跄差点又栽回去。
谢雪晴下意识想去扶,手伸到一半又硬生生收了回来,只是冷眼看着他自己挣扎着站稳。
“雪晴,我”
许泽站稳后,立刻换上那副委屈又脆弱的表情,想去拉谢雪晴的手。
谢雪晴侧身避开,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
“阿泽,我以为你醒来后,只是需要时间适应,没想到你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许泽像是被踩了尾巴,声音猛地拔高,
“要不是这个替身处处学我,抢我的位置,我会这样吗?”
“他今天就跟我穿了一样的黑西装,你还一直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