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温柔,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她依然是爱我的许悠然。
她的手刚要碰到我,手术室外传来一声:“谁是吴文屿家属?”
许悠然立刻缩回手,奔向医生:“我是。”
创口贴飘落在地。
我看着急切询问吴文屿情况的许悠然,轻笑一声,捡起地上的创口贴,贴在自己的伤口上。
我终究,失去许悠然了。
风雨飘摇,羁绊十年,原来不过如此。
创口贴还没粘牢,转角突然冲出来三个黑衣男人。
耳机里同时炸响焦急的声音:“砚哥!你没上飞机吗?他们找过来了!”
我顾不上其他,转身就往医院外跑。
熟悉的剧痛从四肢百骸涌来,是时隔五年的濒死感。
只是这一次,没人会再带我回家。
晚上十点,我踉跄着身子回到别墅,客厅里没开灯。
许悠然坐在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支女士香烟,猩红的火光明灭。
“文屿出事的那辆车,是你做的手脚?”
多可笑,事发后,她没有第一时间关心我为何从医院消失,也没想过我该如何承受这段婚姻的背叛。
开口第一句,是为吴文屿讨说法。
我深深吸了口气,身上的疼痛让嘴角勾起的笑,带着点诡异的弧度。
“廖凡砚,回答我。”
她眯眼按灭烟蒂,眸子在黑暗里盯着我,在等一个答案。
我轻飘飘落下一句:
“是,如果他老老实实让你走,他本该好好的。”
“廖凡砚!”
她怒得掐住我的脖子,力道重得像是真的想要我死。
我任由自己被她推搡到沙发里,勾唇欣赏她失控的模样。
多难得啊,时隔五年,还能见到如此失控的许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