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我从死人谷出来,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医生下了十八次病危通知书。
她在急诊室外跪了一夜。
第二次,她爱上的男人受了重伤,她要掐死我。
我笑出了声,泪顺着脸颊落下。
我分不清是笑出来的,还是疼出来的。
“廖凡砚,你怎么能这么冷血?”她声音裹着愠怒。
“所以呢?你要杀了我替他报仇吗?”
我嘴角勾起冷意。
“还是说……你准备废了我这双手赔给他?”
“可惜啊,我这副身子,早就被毁得差不多了。”
鲜血滴落在地上。
她这才注意到我浑身是伤。
攥住我下巴的手,缓缓松了。
“此事因我而起,他受了伤,你气也出了,我希望你不要再找他麻烦。”
脸被她托起,轻轻擦拭血迹。
“移民的时间往后推吧。”
她语气像在通知,而非商量。
“文屿刚做完手术,离不开我身边,两个月后,你想去哪个国家,我都依你。”
处理完伤口,她在我的额上落下轻轻一吻。
她早已习惯给我处理伤口的时候这么做。
温柔到极致。
可她说出口的话,却那般冰冷无情。
我突然觉得没意思透了。
“许悠然,离婚吧。”
“廖凡砚,你知道他和你到底哪里不一样吗?”
“他善解人意,懂得包容,你太要强了,什么都要争,就比如现在。”
她抓起桌上的离婚协议,撕得粉碎。
“你为了逼我让步,拿离婚要挟,还把自己弄成这样浑身是伤的样子。”
“我说了,两个月后就跟你走,别再伤害他。”
她头也不回离开了。
我笑出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