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烧得嗓子眼冒火,连声音都是哑的。
医生开了药。
我喝过后,侧躺在床上陷入了昏迷。
梦里我又遇见了当年那场大火,我隔着一扇窗户看着离我远去的爸妈,哭得嗓子都哑了。
后来他们说:“别怪爸妈,偌大的家产,总要有人撑着。”
年幼的我对他们来说,就是无用的。
犯不着为了救我,搭上自己的性命。
此后许多年,我养成了唯利是图的性子。
万事都要计较得失利益。
亏本的买卖,我从来不做。
我从梦中醒来,室内暗沉,墙角的钟不急不缓地转动着。
我出了一身汗,有些黏腻,干脆下了床。
外面是阮懿心的办公室。
她站在落地窗前,微弱的霓虹光照亮了她的侧颜。
神情晦暗不明。
阮懿心侧头,盯住了我,像一只盯住猎物的恶犬。
“我建议你,在屋里躺两天。”
我环抱双臂,懒懒睨着她,“限制人身自由,犯法的。”
阮懿心的眼眸漆黑幽静,跟冰窖一样。
我原以为她会说“你爱去哪去哪,别死我这”这种话。
没承想,阮懿心说:“没错,就是要关着你,你死也得死这里。”
她倒也没真关我。
只是医生每日会定点过来,帮我挂水,观察病情。
我不爱折腾,索性在这里安了家。
甚至在阮懿心开会的时候,敞开门,大剌剌听她们的计划。
众人从一开始的抵制,渐渐变成了视若无睹。
就连张诀,都开始不着调地喊我“姐夫”,回回被阮懿心踹出去。
有了我做“内应”,公司那边的状况缓解了很多。
终于能喘口气了。
这几天我也没闲着。
苏锦进去了,我提拔了新的副总。
原本苏锦麾下的沉疴烂习,一夕之间全部作废。
公司如同雨后疯长的野草,焕发出勃勃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