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给我打来电话:“霍总,张诀的消息绝对可靠,你就信我一回。”
我看着闭眼躺在病床上的阮懿心,说:“等我回去再说,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轻举妄动。”
苏锦有些不高兴,却没说什么。
当天下午,阮懿心醒了。
病房里静悄悄的,暖黄的阳光落在床旁的吊兰上。
我因为疲惫,正伏在她床上睡觉。
阮懿心动了动胳膊,不小心将我从梦中惊醒。
她看着我扔在一旁的工作手机,沉着眉眼,没说话。
她知道我想起来了。
下一秒,我猛地扑过去搂住了她的脖子,嘴一撇,一滴眼泪就滚下来。
阮懿心这才眉眼一舒,扶住我的腰,“没被别人压死,快要被你压死了。”
我只是一个劲儿地抽搭,也不说话。
最后阮懿心轻轻拍了拍我,“帮我叫医生,我需要了解一下我的病情。”
阮懿心不愧是“野狗”。
醒来后,她的状态一天好过一天。
我们都心照不宣地避开了我恢复记忆的事儿。
返程的日子定在了假期结束的最后一天。
上飞机的时候,阮懿心打包了一堆行李。
一大半是我当时刻意挥霍她钱包买的小玩意儿。
坐在飞机上,看着港城飞快缩小,渐渐隐入了云海。
我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
回到我和阮懿心的战场,才算是回到了现实。
我从来不是阮懿心的丈夫。
而是一个想置她于死地的对手。
“是这么拼吗?”阮懿心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将我的思绪拉回。
一具木制樱花树模型出现在她大腿上。
是我之前买来让阮懿心帮我拼着玩的。
我接过模型抱在怀里,“是。”
阮懿心看了我两眼,没说什么,将图纸合上,等待飞机降落。
节后的机场人满为患,我们推着行李车,在机场七拐八绕,才慢慢接近了出口。
我看到了苏锦。
明白有些戏,该落幕了。
抬头看向阮懿心,我正准备开口。
她突然扑进我怀里。
“还记得我那晚跟你说过什么吧?”
那句凶巴巴的,威胁人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