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目嘲讽,萧砚却没有回答。
只有那握着药膏的手,在半空僵了片刻。
而后,他加快擦药的动作,没再吐出半个字。
可临走前,他终是低声说:“微微前世为我生儿育女,我不能负她。”
“所以,你就能负我两世对吗?”
我忍不住质问,笑声里掺着眼泪。
可男人背对着我,终究没再回应
看着他匆匆转身离开的背影,我不由笑自己天真。
他的答案,前世我已看清了,不是吗?
我知道,今夜是他和沈微的洞房花烛。
若是前世,我就是废了他,都不会让他去。
可这次,我却没打算再纠缠了。
而或许是不甘心,我在他走后,还是走向了那间红绸满挂的洞房。
这次,我没有带汽油和火折子。
可眼前,却多了前世没有的数十个侍卫。
他们见到我,即刻将洞房围了个严严实实。
“殿下有令,不许任何人靠近。”
说是任何人,可防的,无非只有我一人。
隔着紧闭的窗棱,我好似看到了萧砚前世那急红的眼眶。
我知道,他怕了。
他怕我再像前世那样,提着汽油纵火烧伤沈微。
可他不知道。
这辈子,我不会再做那焚房泄愤的蠢事了。
没看警惕的侍卫,我在收回目光后径直绕过主殿,在角落找到那个被积雪半掩的狗洞。
那是前世我偶然发现,想用来逃跑的通道。
可因为被囚禁,我终是没能逃出去。
如今,我忍着背上的疼痛,果断弯腰从狭窄的洞口爬了出去。
雪花落满肩头和发梢时,我没有逃跑,只在宫门快要落锁时。
拦住了准备慢悠悠出宫的玄色马车。
车帘被掀开时,当朝将军江墨辞探出了头。
看到我,他微微一征。
想问什么,我却已经爬上马车,和他直接对上了视线
“将军先前说看了你洗澡就要负责的事我答应了。”
“明日去提亲吧,我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