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连是谁都不知道,因为上回车祸,司文毓只给了他车牌,告诉他这辆车该撞。
“你是?”
普通病房的消毒水味道太重,司清宴有点受不了,就没把门关上。
他随便扯了一张椅子出来坐下,听到男人问的这句话倒是觉得好笑,“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敢开你那辆破车撞上来?”
男人一听,瞳孔放大。
“你、你是”
“当然是被你故意两次撞上来的受害者啊。”
面前刚醒过来不久,脸色还没有恢复血色的的男人吸了一口气,他虽然看不懂司清宴身上穿着的昂贵牌子,但看他长相和气质就能知道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
他没有要逃避责任的意思,“你放心,出院以后我会进监狱,该赔偿的钱我也会慢慢凑了还给你。”
司清宴面无表情,烟瘾有点犯了。
“你进监狱是肯定要进的,我今天来也不是听你说什么要进监狱。”
“就问你一句话,为什么要撞?”
男人声音变小了一些,“那天喝醉了,不小心的。”
不小心。
司清宴笑了声说,“还不承认呢,叔。”
“你拿命护着的儿子都快判死刑了你还不承认是有人指使你的啊?
男人脸色大变,“你说什么?!”
“你儿子杀过人,你真以为他能逃一辈子么?”
“还是你真不拿刑警当回事?”
司清宴把二郎腿放下来,又说,“虽然没证据证明是有人教唆指使你做的这件事,但不代表我猜不到。”
“是司文毓让你做的吧。”
这个名字出来的时候,男人的眼神就不经意躲闪。
司清宴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看得出来他逃避的异样。
“你看,你连撒谎都不会。”
连撒谎的演技都拙劣成这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