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黎瞬间气的不行,指着他,“你什么意思,你是要保他了吗?”
见男人看着自己的手指,她哆嗦了下,放下手,秒怂,“我就说说,我又打不过他,爵爷当我放屁好了。”
苏千黎眼睛转了转,心想:等他们合作完,等席爵走了,自己再动手也行。
席爵见她应答的这般从善如流,不禁有些失去了兴趣,原来女人刚刚的野性,也不过是口嗨。
他又重新坐回沙发上,看白昀川留下来的资料。
两个人呆在房间里,安安静静的,一时之间竟没有人再开口。
苏千黎越来越明显感觉到自己意识渐渐模糊。
身上刚才和王德庆拉扯时候留下来的伤口脏兮兮的,这不处理,一定发炎。
她不能请假,更没有时间生病。
苏千黎扫视了一眼屋子,看到桌子上有一瓶未开封的白酒。
她走过去,单手拎起,放到嘴角,一口咬开瓶盖,将白酒倒在伤口上,用酒精消毒。
酒精触碰到伤口,一阵钻心的疼传入四肢百骸,苏千黎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咬住舌尖,手也在微微颤抖。
太疼了!
这一举动引来了沙发上男人的侧目,看到女人用白酒冲刷伤口时,他眉头微微皱起。
眼见着苏千黎一边倒抽凉气,一边还要将剩余的酒都倒上去,他一把合上了资料。
起身,将白酒夺走。
“你不要命了?”
“不用你管,还我。”苏千黎还想去夺。
“你非要用这么残暴的处理方式?”席爵眼里多了几分探究。
苏千黎没有注意到,只是想到刚刚男人让她不要对王德庆动手的不容置喙的样子,忍不住气道,“对啊,爵爷当然不会懂我们这些生死挣扎的人,为了一场两万提成的单子,可以多么的拼尽全力,还要被人灌酒,算计,最后还不能报复回去。”
“而你所谓的残暴,是我最便宜的解决办法了。”
“放心,我命硬得很,爵爷不用操心我会死在你面前,把酒还我。”苏千黎伸手去夺。
席爵一把将酒瓶放在茶几上,将她推倒在沙发上,清冽的雪松香席卷而来,苏千黎瞬间心跳加速。
她捂住了自己的衣服,警惕地看着他:“你干嘛!”
却看到男人从茶几下方取出来一个医疗箱,直接丢在她怀里,“自己找药。”
冰冷的触感传来,苏千黎顾不其他,连忙打开了医疗箱,里面纱布止血药一应俱全,她也不客气,直接用了起来。
“你人还挺好的?”苏千黎试探。
席爵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我没有让女人死在我面前的习惯。”
苏千黎“哦”了一声。
期间处理的时候,很多次她都忍不住疼的抽气,但还是忍着疼,全部都处理完了。
这些可都是很不错的疗伤药,回了家她也舍不得买这么好的,能蹭就蹭。
单手缠绷带很不方便,最后还系不上。
苏千黎正有些苦恼着,想要用牙和手共同合作系上,一双手,忽然凑了上来,为她系好了手腕上的绷带。
苏千黎下意识抬头看向眉目如冷峻雕像般寒潭的男人,他微微低头的侧颜还如当年一样迷人,喉结随着吞咽微微滚动,性张力在脖颈线条间危险交织,一瞬间命中了她久未动过的心弦,彼此交融的呼吸烫得她下意识向后缩了下。
“这么怕疼,还用酒浇?”席爵忽然出声嘲讽,身子也与她拉开了距离。
“谁说我怕疼?我才不怕。”苏千黎莫名心虚,超大声反驳他。
席爵望着她,那目光有些灼人,有一瞬间,苏千黎觉得自己似乎被他看穿了。
她下意识地抬手摸了下脸,摸到面具冰冷的触感时,才安下心来。
面具还在。
他不可能认出来自己的。
毕竟,如今的自己,无论从身份,气质,都与当年天差地别。
席爵幽幽开口:“你似乎很紧张这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