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疼我了……”
曾经他们日夜百次,一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苏千黎就脑袋混沌,下意识地抱怨着,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可。
头上顶上了一个冰冷的东西。
“咔哒。”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你是谁?说!”男人冷冰冰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别,别开枪!”苏千黎清醒了,望着男人起了杀意的眼睛,连忙解释,“我就是‘天上’普通的售酒服务生,刚才是我误打误撞闯进了爵爷的房间,身上又中了药,才说出没头没脑的话,我现在就走。”
虽然她已经不太了解现在的席爵是什么性格的人了,但是楼上的姑娘一言不合惹怒顾客的下场,她是见过的。
被打一顿都是最轻的,严重的浑身没一块好肉,惨不忍睹,都不足以形容。
她不想、也不能成为那样。
苏千黎身上有被万只蚂蚁啃咬的疼感,但她忽视,伸手去扒门,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她推了下房门。
没推动……
以为是力气用的太小了,她又拼尽全力地推了一下。
门,纹丝不动。
苏千黎感觉到背后男人目光如炬,简直欲哭无泪,她硬着头皮回头:“这门,好像打不开。”
“爵爷,是不是被服务员反锁了?您别急,我这就叫他们上来开门。”她殷勤着。
席爵冷眸一眯,走了过来,苏千黎立刻给他让位置。
就见席爵在门上拧了下,也是推不开。
他掏出手机,直接给白昀川打过去电话。
“开门。”
白昀川那边似乎开了超大声的音乐,一直在“啊?听不清”地回答着。
“东港那块地,白家没份了。”
白昀川惨叫了一声;“我错了哥,我现在就过去,你等我!”
席爵挂了电话。
回头,看见女人此刻热的眼圈发红,手无意识地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本就布料不多的衣服,被她扯的乱七八糟,而席爵此刻也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刚刚女人贴上来时,温度似乎过于高了些,而且就算要勾人,也不该是这种野蛮的方式……
“你被下药了?”席爵语气几乎是肯定,
还真是个麻烦。
苏千黎使劲去掐自己手心的伤疤,伤疤反复被磨,再次流出泊泊鲜血,却也再度唤醒了苏千黎的意识。
“要不然呢?真疼!”她被这疼痛折磨的已经顾不上什么形象,破口大骂:“王德庆那个王八蛋,杀千刀的,算计老娘,等我好了,必须弄死他!”
席爵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在“天上”这种地方。这类事情层出不穷,大家早已司空见惯,就算是发生了,大多数人也只会选择忍气吞声。
毕竟蓉城权贵盘根错节,若是真较真起来,吃亏的还是她们自己。
她却似乎有所不同,明明在包房里也趋炎附势,穿的放浪形骸,如今却带着几分执拗的天真。
如火如炽的模样,撬动了四年未有过丝毫波动的心弦。
男人罕见地来了兴致:“怎么弄死?”
“绑起来,喂他喝十倍的药,然后给他放点学习资料,让他看得见摸不着吃不到,气死他。”苏千黎浑身疼的想锤墙。
她也不是没想过直接把席爵扑倒解决药效,但是看刚刚他心狠手辣的样子,她知道,如今的席爵,自己招惹不起。
况且,席爵有多恨自己她是知道的,这万一不小心被他摘了面具,被他认出来,他大概当场就能将自己剥皮抽筋。
还是算了吧,不如被药效疼死。
“倒也别出心裁。”男人简单地点评了下,“不过,我和王德庆在蓉城有合作,短期内,他不能出事。”
苏千黎瞬间气的不行,指着他,“你什么意思,你是要保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