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盈皎的好日子也不长了。
她拥有的一切,迟早全是自己的。
她摸了摸肚子,面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周世璋承诺过迟早会将苏盈皎休了,将她扶正。
现如今,她肚子争气,怀上了。
周世璋头一次当爹,不忍亲骨肉流落在外,更是开始加快步伐,这次趁出公差,回京之前去了洛州,将她接来了京城。
只是伯府还未将苏盈皎的家业全部拿到手,周世璋让她在外面住着,先等等。
她看一眼肚子,咬咬唇,有些不甘心。
看来,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要生在外头了。
就在这时,门口脚步声响起。
她只当是随自己一起来京城的贴身丫鬟进来了,依旧懒若无骨地躺着,没动弹。
直到有人噔噔噔走到床边,惊呼:“糟糕,我房里进贼了!香袭,快来!”
白兮兮一听这声音,便一惊!
苏盈皎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还没来得及起身,床帘外的人不知拿起什么,隔着纱帘便砸下来。
像是花瓶。
一下,又一下砸到白兮兮头脸上。
白兮兮又疼又气,可床帏狭小,无处可躲,只能用被子护住肚子,尖叫:
“住手!我不是贼!……啊,疼!”
“哟,还是个女贼!”苏盈皎举着瓷瓶,下手更狠。
香袭也摸了个撑窗棍过来,帮夫人一块打:“指不定是府上哪个野了心的丫头趁夫人世子不在,进来浑水摸鱼!”
白兮兮被一记闷棍正打在手肘上,疼得惨叫。
接下来,又是脑袋上被花瓶狠砸了一下,眼泪都飙了出来。
幸好,梅氏带着嬷嬷赶进来,一看外甥女裹着床帘被打,慌了神:
“住手,别打了!”
苏盈皎没停,还装模作样:“婆婆别靠近,这是个家贼,混进来偷鸡摸狗给我逮个正着,你离远点,免得伤了你,赶紧去差人报官!”
梅氏急了,忙让嬷嬷上去阻止。
嬷嬷拉住香袭:“莫打了,这不是贼,再打就出人命了!”
苏盈皎一记瓶砸得白兮兮惨叫:“不是贼怎么跑到了主母床上?”
又大喊:
“香袭,快去喊护院的来!将人押去官衙!”
香袭对着门口就大喊:“快来人,有家贼!”
院子外几个家丁、婆子跑了进来。
梅氏眼看越闹越大,急了,不得不说:“这是兮兮,是璋儿的表妹!”
苏盈皎这才狠狠用花瓶最后又敲了几下,与香袭停了手,佯装惊讶:
“什么?”
香袭拉开帘子。
床帏内,白兮兮脸色惨白,眼泪婆娑,发钗散乱,衣衫不整,额头上还有几道淤青红痕。
嬷嬷忙将她搀下来。
梅氏知道她已有了儿子的骨肉,紧张地盯着她肚子,又不敢在苏盈皎面前表露:“兮兮,你没事吧?”
白兮兮委屈至极,泪洒当下:“姨母,好痛啊……”
“快,快去找大夫。”梅氏赶快吩咐茉茉,又狠狠瞪一眼苏盈皎:“我叫你别打,你偏要打,你这妇人,怎么下手这般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