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彪不屑地笑了,“一个小小的县丞而已,能奈我何?我告诉你,我表哥可是州府的通判!你要是识相,就赶紧乖乖听话,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砚心里暗骂一声,这货居然还想拿官压人。不过他也不怕,苏文渊既然敢用他的水泥,肯定会护着他。
“张东家,我劝你还是不要乱来。”
李砚冷冷道,“我这厂子有官府撑腰,你要是敢在这里闹事,就是跟官府作对,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张彪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李砚这么硬气。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好,你有种!既然你说你的水泥好,那咱们就来比试比试!要是你的水泥真比我的石灰强,我就认了。要是比不过,你就乖乖把厂子关了,怎么样?”
李砚正想找机会彻底打压一下这些竞争对手,闻言立刻道:“好,我跟你比!怎么比,你说吧。”
“简单!”
张彪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小桥,“那座桥年久失修,早就该换了。咱们就各出材料,各找工匠,在那里修两座桥,谁的桥先修好,谁的桥更结实,就算谁赢!”
那座桥是村里通往镇上的必经之路,确实破旧不堪,每次下雨都泥泞难行,村民们早就盼着能修座新桥了。
李砚看了看那座桥,又看了看张彪,笑道:“好,就这么定了。不过,咱们得立个文书,免得你到时候不认账。”
“立就立!谁怕谁啊!”
张彪拍着胸脯说。
很快,有人找来纸笔,两人当场立下文书,签字画押,还请了村里的老族长做见证。
张彪带着人扬长而去,临走时还撂下一句狠话:“小子,你等着输吧!”
看着他们的背影,翠儿担心地说:“李大哥,张家窑财大气粗,咱们能赢吗?”
李砚自信地笑了笑:“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他们就知道什么叫差距了。”
他心里清楚,用石灰砂浆砌桥,光是凝固就得好几天,而且硬度根本没法跟水泥比。这场比试,他赢定了。
接下来的几天,李砚和张彪都开始忙着修桥。张彪果然财大气粗,从镇上请了十几个经验丰富的工匠,还拉来了几大车石灰,搞得声势浩大。而李砚这边,只是让水泥厂的几个工人帮忙,用的全是自己生产的水泥。
村民们都好奇地围在河边看热闹,议论纷纷。
“你说谁能赢啊?”
“我觉得还是张家窑厉害,他们做石灰几十年了。”
“可李大哥的水泥也很厉害啊,上次王大户家的墙,锤子都砸不动。”
李砚没空理会众人的议论,他亲自指挥工人施工。先用钢筋(他让人用熟铁打制的)做骨架,再用水泥浇筑桥墩,最后铺设桥面。整个过程有条不紊,效率极高。
只用了三天时间,一座崭新的水泥桥就修好了。桥面平整光滑,桥墩坚固厚实,看起来就很结实。
而张彪那边,因为石灰砂浆凝固得慢,才刚刚把桥墩砌好,还得等上几天才能铺桥面。
看到李砚的桥已经修好,张彪气得脸都绿了,但也没办法,只能催促工匠们加快速度。
又过了五天,张家窑的石桥终于也修好了。虽然看起来也还不错,但跟李砚的水泥桥比起来,总觉得差点意思。
到了比试的日子,全村的人都来到了河边,连苏文渊也亲自过来了。
按照事先约定,先测试两座桥的承重能力。张彪让人赶了十头水牛上桥,石桥勉强能承受住。
轮到李砚的水泥桥了,他让人赶了二十头水牛上去,桥面纹丝不动。接着,他又让人在桥上堆满了石头,足足有上万斤重,水泥桥依然稳如泰山。
村民们发出一阵惊叹,看向李砚的眼神充满了敬佩。
张彪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还不死心:“这才刚修好,谁知道以后怎么样?说不定过几天就塌了!”
李砚懒得跟他废话,直接让人找来几桶水,泼在两座桥上。然后又让人用锤子去砸桥身。
结果可想而知,张家窑的石桥被砸得坑坑洼洼,还渗进了不少水。而李砚的水泥桥,不仅滴水不漏,锤子砸上去只留下个白痕。
“怎么样,张东家,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砚看着张彪,冷冷地问道。
张彪面如死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输得一败涂地。
苏文渊走上前,看了看两座桥,对李砚赞道:“李掌柜果然好本事!这水泥桥不仅坚固耐用,还省时省力,真是修路建桥的利器啊!”
他转头看向张彪,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冰冷:“张彪,你聚众闹事,还想欺压良善,当本县不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