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何要拿他的……凌玄肃冷冽的眸子闪过一丝不自然,她是早就已经认出他了吗?
“失窃之事不用再查。”
挑云愣怔,前两天大人还震怒得捏碎了桌角,恨不得将那偷亵裤的恶心盗贼给凌迟处死,怎么突然就说不查了?
“属下遵命。”
……
用过午膳。
一群命妇聚在厅中拉家常闲话,聊儿子儿媳,还有不断长高的孙子。
听着别的命妇炫耀儿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进门就开怀生养了,姜氏急的牙痒。
她低声问叶听瓷:“你除了制香,还会些什么?”
叶听瓷想了想,用气声道:“母亲,打……打雀牌,算吗?”
“不成器的东西!”姜氏暗骂一句,有点不想参与现场话题了,直接起身坐到离叶听瓷最远的位置。
但没一会儿不少妇人低声讨论起来,都在问那个坐在兰花盆景旁边的女子是谁,生得这样好看,怎么从来没见过?
翰林学士夫人李氏问:“姜姐姐,刚才看你跟那女子说了话,你们可是认识?好看得我这老婆子都舍不得挪眼了。”
其他人也纷纷追问。
姜氏脸色顿时转晴,“让姐妹们见笑了,这是我岳川的媳妇,我让她在外头低调些,这才没怎么说话,倒是在姐妹们面前失礼了。阿瓷,还不快过来向各位夫人见礼。”
叶听瓷恭顺福身行礼,声音温婉,引得一群命妇赞不绝口。
姜氏长了一波脸,心里平衡不少。
傍晚回府的时候,只有叶听瓷和姜氏一起乘马车回来。
午膳后,凌玄肃以处理政务为由先行离开,凌岳川一直垮着张脸,也走得很早。
刚回到绮罗院,叶听瓷就听见主屋又传来一阵靡靡之声,她扭头就去了书房。
但没一会儿,凌岳川身边的小厮赵瑞就来请她:“二娘子,二爷请您过去。”
叶听瓷受了寒凉,好不容易撑到回府,这会儿发起了高热,旧疾复发,腰疼得快直不起来。
叶听瓷:“二爷现在有人照顾着,我就不过去了。”
赵瑞有些为难:“二娘子,可二爷让你必须马上过去。”
叶听瓷清楚凌岳川的暴脾气,若是之一不去怕难善了,想着那厢应该已经完事了,只好强撑着起身前往。
赵瑞垂首紧随其后。
他听见叶听瓷低咳一声,禁不住抬头,飞快扫了眼那截柳叶般婀娜的盈盈细腰,又立即低头,目光落在那双绣着祥云的雪白绣鞋上。
赵瑞的心砰砰跳个不停,整个凌府上下都瞧不起叶听瓷,但他不敢逾矩,到底还是主子。
至于叶听瓷的脸,他是断断不敢多看的。
都说叶听瓷的妹妹叶轻羽是上京的第一绝色,叶轻羽从前来凌府的时候,他也远远见过一面,生得确实美丽,但远不及叶听瓷动人好看。
叶听瓷的动人好看,不是那种狐媚子的轻挑骚情,也不是那种大家闺秀的端庄明艳,而是独有一种灵气的冷艳,如同天上冷清清的月光,却又偏生了副妖气横生、惑人心智到极点的长相,叫人看一眼就忍不住看第二眼,欲念遍地滋生。
赵瑞满心荒唐的心思,竟禁不住怨起凌岳川来,有这样的绝色娇妻,二爷不好生疼爱照顾,还让二娘子染了一身病气,惹人疼怜。
那花魁娘子,哪里赶得上二娘子的姿容和身段半分?
“吱呀”一声门响,叶听瓷开门走进了主屋,隔绝了赵瑞的视线。
一进屋,不堪入目的场景扑面而来,叶听瓷急得要退出,却被凌岳川叫住。
“站住!”
凌岳川眯着浮肿的双眼盯着她,“你过来,跟她一起服侍本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