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忠凑到刘国庆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眼,老刘腮帮子一侧这道口子不小,犬齿咬中之后,撕开了一个三角形的口子,看创面长度估计得五六公分起步了。
“腮帮子咬透了吗?”杨文忠打开挎包一通翻找,从最底下找出一卷包扎用的纱布来。
进山也没带太多处理外伤的东西,先用这包扎纱布暂时按压,尽快先把血止住。
“没咬透!我反应快甩了一下头,要不然可就玄乎了!草特么的,这蜜狗子成了大群,这么凶啊!”刘国庆接过纱布反复对折几次,然后捂在了腮帮子上。
“早知道多带几发备用子弹了!幸好上山之前,书记给了我一挂麻雷子炮仗!先缓一会,止了血,咱就下去吧!这些猎犬尸体跟狍子尸体,都被蜜狗子祸祸的稀碎了!”杨文忠看着地上被黄喉貂群进食过的残骸说道。
刘国庆也扭头扫了一眼,发狠道:“就算剩下残骸了,也得带回去!要不然,咱俩挨的这顿咬,不白挨了么!回去我就得让老李给出医药费,我脸上这道口子,都破了相了!”
杨文忠一想,好像说的也很有道理,点点头:“那就把狍子尸体带回去!”
俩难兄难弟短暂修整过后,杨文忠将被撕扯吃掉至少三分之二净肉的狍子遗骸抖落了一下,随后拎着相对完整的脖颈脑袋位置往后一甩,直接抗到了肩头。
杨文忠背着枪,将打死的一头蜜狗子左手拎着尾巴,右手捂着腮帮子的伤口,就这么有点凄惨的下山往回走。
哥俩沿着柴积道原路返回,半个多小时之后跟杨铁军汇合。
杨铁军隔着老远就看到刘国庆腮帮子上捂着白色纱布,都透出血来了。
“咋回事儿老刘?咋还挂彩了呢?被树枝子刮着了?”杨铁军关切的问道。
刘国庆捂着腮帮子,有些后怕的说道:“别特么提了!我跟老杨回去背狍子,遇到了一大群的蜜狗子!这玩意儿发现了猎犬跟狍子的尸体,正在那边大吃特吃呢!
我仗着有猎枪,就开枪崩了一枪,结果这群蜜狗子非但不怕,竟然还朝着我们攻击起来了!
这玩意儿真特么的邪性,我腮帮子挨了一口,身上也被咬了几口!的亏文忠点燃了麻雷子,这才把那群蜜狗子给吓跑了!”
说完这话,刘国庆将左手拎着的蜜狗子尸体摔在了地上,还没干涸的血迹,诉说着刚才情况的险恶。
“艹!这蜜狗子要皮,皮不值钱!要肉,肉不能吃!你们招惹它们干嘛啊!”杨铁军看到地上的蜜狗子尸体之后,忍不住吐槽道。
他虽然不是猎人,但是知道黄喉貂的脾气,这玩意记仇,上山遇到了,要不然就永绝后患,要不然就根本别招惹,前几年甚至有进山采山货的村民,招惹了黄喉貂,家里的大鹅被全都咬死祸害了的事情发生。
“我。。。。。。我看它就比个家猫大一点点,没当回事儿!手里有枪,就随便崩了一枪!”刘国庆有点心虚的低声嘟囔了一句。
杨铁军见刘国庆心虚,知道自己猜中了,无奈的探口气:“你啊。。。。。。伤势严重不?先下山,等回了村里,去找王大脑袋给你处理处理!”
“行吧!下山再说!”
。。。。。。
三个人简单沟通之后,就各自扛着自己那份熊肉,沿着柴积道下了山。
另一边,文东跟大春儿,拖着熊皮熊肉,外加扛着一只受伤的黑狗,率先下山进了村子。
等到了靠山屯,时间已经下午三点五十了。
哥俩累得不轻,但是谁都没有停歇。
大春儿扛着受伤的狗子走了一路,在半道的时候,裹着伤口的纱布又渗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