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东给杨书记家送完了肉,然后打了个招呼就起身回家了。
外面的嘈杂已经恢复了平静,不管是分肉的还是割肉,忙完了之后都已经各自回家了,只在小广场上留下了隐约的血迹残留。
文东扫了一眼周围,从门口拎起杨铁军家的破铁锹除了点土将门外的血迹盖上,然后拖着有些沉重的身躯回了家。
家里,大姐文静跟老妈已经提前一步回来了,此刻正在忙活着呢。
这野猪的猪头没有扒皮也没有褪毛,想要做成猪头闷子还要费不少劲儿呢。
老妈进屋在厨房里烧水准备褪毛,而大姐,用剔骨的小刀在处理诸如野猪鼻孔、口条等部位的脏东西。
老母猪毕竟生长年限比较长了,卫生死角相对比较多,想要做了吃,那得正经下功夫。
看到文东回来了,文静笑着说道:“小东,回来了!你猜猜,咱今天卖肉换了多少钱?”
文东咧嘴一笑,假装不知道的问道:“一百块?”
“一百可多呢,一百一十多!毛着算,这可是两百多斤肉啊!老母猪是肥,出肉率比普通肥猪要高!”
“嘿嘿,那肯定的啊!你没看皮下的肥膘,都有四五指厚!大春儿那份儿钱,没分给他啊?”文东继续问道。
“还没呢!他拎着下水跟骨头先回家了,说待会儿再过来!”
“奥奥,那行!我先进屋歇会儿啊,跟着王家猎队扛肉下山,有点累脱力了!”文东解释了一句。
“我听杨大爷跟我说了,屋里有白糖呢,你自己冲点糖水喝!咱们烧水的时候,也热上饭了,待会儿就能吃!”
“行!这猪头你能自己拆开不?”文东问道。
“看不起谁呢,空手拆不开,我就用小手斧!猪脑袋再硬还能硬的过手斧啊!”文静没好气的撇撇嘴。
“嘿嘿,行,那我进屋了!”
文东跟大姐贫嘴了几句,步履沉重的进了自己屋。
忙活了这么久,中午还没吃饭,文东确实有点真的扛不住了。
到了自己家,也不用跟任何人客气了,从三角橱里取出一包白糖,然后用勺子痛痛快快的蒯了四勺白糖到杯子里,然后用开水冲了糖水喝。
白糖加的有点多,底下都有融化不了的沉淀了,文东也不以为意,一边吹着口沿儿,一边将热水喝进肚子,然后舒舒服服的躺在了炕沿上。
这一躺下,浑身的疲倦就瞬间涌了上来,文东很快睡着,迷迷糊糊打起了鼾声。
好似只睡了一秒钟似的,下一秒文东就感觉旁边有人推自己。
“小峰,饭热好了,起来吃了饭再睡!”老妈有些心疼的在炕沿上推了推文东。
文东揉揉眼睛从炕上爬起来,然后出屋去外面吃饭。
桌上一大碗的土豆干炖茄子,还有冒着热气的二合面馒头。
文东咽了口唾沫,掐起一个馒头就大大的咬了一口。
夹菜,啃馒头,狼吞虎咽的几口就将一个馒头吞下了肚子。
肚子里有了食儿,明显感觉腹中饥饿缓解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