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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1页)

第一章:实验室的意外跃迁

2024年春,东南大学土木工程学院的实验室里,安辰正对着一台新型复合材料试验机皱眉。二十八岁的他顶着土木工程博士头衔,兼着讲师岗,颜值却没辜负安帅这个学生私下里的昵称——高鼻梁撑着金丝边眼镜,额前碎发遮不住饱满的额头,连穿白大褂都能穿出几分模特架式。可惜这位帅哥博士此刻满脑子都是数据,压根没注意到试验机背后的电路接口正滋滋冒黑烟。

该死,又过载了。安辰伸手去拨电源开关,指尖刚碰到金属触点,一道刺眼的蓝光瞬间吞没了他。耳边是电流的尖啸,身体像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天旋地转间,他最后一个念头是:我的论文还没发核心呢……

再次睁眼时,安辰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枯黄的草地上,白大褂沾满了泥土和草屑,眼镜片裂了一道缝。空气中飘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混合着马粪、煤炭和某种腐烂植物的气息。远处传来叮叮当当的敲击声,还有人用他听不懂的方言吆喝着什么。

这是哪儿实验室炸了还是我被绑架了安辰撑着身子坐起来,环顾四周——没有高楼,没有电线,只有连绵的荒野和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土路上一辆牛车慢悠悠地晃过,赶车的是个留着长辫子、穿着粗布短打的男人,看到他这身奇装异服,吓得一甩鞭子,牛车跑得更快了。

安辰摸了摸口袋,手机、钱包、钥匙全没了,只有口袋里揣着的一支钢笔和半块没吃完的巧克力——还是早上匆忙塞进去的。他苦笑一声,这穿越也太裸奔了,连件换洗衣服都没带。

就在他茫然四顾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十几个穿着同样粗布短打的男人围了过来,为首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皮肤黝黑,手上布满老茧,腰间别着一把砍柴刀,眼神警惕地打量着安辰。

你是啥人穿的这叫啥玩意儿老者开口了,说的是带着浓重广东口音的普通话,磕磕绊绊却能听懂。

安辰赶紧站起来,整理了一下破烂的白大褂,努力挤出一个友善的笑容:大叔您好,我叫安辰,是……是个工程师。我遇到了点意外,不知道怎么就到这儿了。请问现在是哪一年这里是哪里

工程师老者皱着眉,显然没听过这个词,啥工程师俺们是去内华达山修铁路的华工,这是加利福尼亚地界,今年是同治四年……哦,洋人说的1865年。

1865年美国加州太平洋铁路安辰的脑子嗡的一声,差点没站稳。他可是土木工程博士,太平洋铁路的历史课上还讲过——这是19世纪美国最疯狂的工程,中央太平洋铁路从加州往东修,联合太平洋铁路从内布拉斯加往西修,两边竞赛着打通北美大陆,而修建中央太平洋铁路的主力,就是这些背井离乡的华工,他们待遇差、风险高,死在工地上的不计其数。

原来我穿到这儿了……安辰咽了口唾沫,看着眼前这群面黄肌瘦却眼神坚毅的华工,突然觉得自己那点博士头衔在生存面前啥也不是。他现在连下一顿饭在哪儿都不知道,更别说回去了。

你要是没啥去处,就跟俺们走吧,为首的老者,也就是老陈,犹豫了一下说,工地上缺人,你虽然穿得怪,但看着不像坏人,去了好歹有口饭吃。

安辰赶紧点头:谢谢陈叔!我肯定好好干活,不给你们添麻烦!

跟着华工队伍走了半天,安辰的皮鞋早就磨破了脚,疼得他龇牙咧嘴。队伍里的华工们看他可怜,有人给了他一双草鞋,还有人分了他一块硬邦邦的麦饼。安辰咬了一口麦饼,差点没把牙硌掉,这玩意儿比实验室的混凝土试块还硬。

陈叔,咱们这是要去修隧道吗安辰一边走一边问,他记得中央太平洋铁路最难的一段就是穿越内华达山脉,需要挖很多隧道。

老陈叹了口气:可不是嘛,那山里头冷得要死,隧道里又黑又潮,上个月还塌了一次,埋了三个兄弟……

正说着,前面的牛车突然停了下来,赶车的华工嚷嚷着:陈叔,手推车的轮轴断了!这可咋整

老陈赶紧跑过去看,只见一辆装着工具的手推车歪在路边,木轮的轴断成了两截,轴孔里的木头都磨成了粉末。这破车,一路上坏了三回了!老陈气得跺脚,没有手推车,工具运不到工地,今天又得耽误工期!

华工们围着断了的轮轴,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有人说用绳子捆,有人说找根木头临时顶替,但都觉得不顶用——轮轴要承受重量,还得转动,临时凑活的肯定用不了多久。

安辰也凑过去看了看,轮轴是硬木做的,断口处很平整,显然是因为磨损太严重,加上受力不均才断的。他想了想,对老陈说:陈叔,我有办法修,就是需要点东西。

你能修老陈怀疑地看着他,你连草鞋都穿不惯,还会修手推车

试试呗,安辰笑了笑,我需要一把刀、一些动物油脂,还有几块碎布。

华工们很快找来了东西,安辰先把断了的轮轴对齐,用碎布裹住接口,再用刀把硬木削成楔子,塞进接口处固定住。然后他把动物油脂加热融化,倒进轮轴的轴孔里,一边倒一边转动木轮,让油脂均匀地涂在轴孔内壁。

好了,试试吧,安辰擦了擦手上的油脂,油脂能减少摩擦,楔子能把断口固定住,虽然不能用太久,但撑到工地应该没问题。

老陈半信半疑地让华工推着手推车试试,没想到手推车竟然真的动了,而且比之前还顺滑。真成了!华工们都惊讶地看着安辰,老陈也对他刮目相看:没想到你这白面书生,还真有两下子!

安辰心里松了口气,这点小活儿对他来说不算啥,毕竟他学土木工程的,机械原理也是必修课。举手之劳,他笑着说,以后有啥修修补补的活儿,都可以找我。

就这样,安辰凭着修手推车的本事,在华工队伍里初步站稳了脚跟。晚上宿营时,老陈特意多分了他一碗热汤,华工们也围着他问东问西,好奇他从哪里来,为什么会这些奇技淫巧。安辰只能半真半假地说自己是从南方很远的地方来的,学过一些造桥修路的本事,华工们虽然听不懂,但都觉得他是个有能耐的人。

躺在简陋的帐篷里,听着外面华工们的鼾声和远处狼的嚎叫,安辰却睡不着。他知道,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内华达山脉的隧道工地,才是检验他这身本事的地方,也是他在这个时代活下去、甚至活得更好的机会。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钢笔,心里暗暗发誓:安辰,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太平洋铁路这么大的工程,总得让我这个现代博士留下点痕迹吧!

第二章:Sierra山脉的怪才

走了足足五天,安辰和华工队伍终于抵达了中央太平洋铁路的工地——内华达山脉脚下的一个临时营地。这里到处都是帐篷和简陋的木屋,空气中弥漫着煤炭和黑火药的味道,远处的山坡上,一条蜿蜒的隧道口正冒着黑烟,传来此起彼伏的号子声和敲击声。

这就是咱们的工地,老陈指着隧道口说,你跟俺去见工头,就说你是俺带来的,会点手艺。

工头是个叫汤姆的爱尔兰人,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看到老陈带着安辰过来,斜着眼睛打量了安辰半天,用生硬的中文说:又来一个中国佬这小子细皮嫩肉的,能干活吗

老陈赶紧说:汤姆先生,他会修东西,路上我们的手推车坏了,就是他修好的。

汤姆嗤笑一声:修手推车这里需要的是能挖隧道、能扛铁轨的壮丁,不是修玩具的木匠。

安辰听了很不舒服,但也知道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他平静地说:汤姆先生,我不仅会修手推车,还能让隧道挖得更快。你们现在用黑火药爆破,一小时大概能挖3英寸深,对吧我有办法让这个速度翻倍。

汤姆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这个细皮嫩肉的中国佬竟然敢说这种话。你说什么翻倍他怀疑地看着安辰,小子,别吹牛!我们用黑火药已经用了好几年了,最好的工程师也只能做到4英寸,你凭什么说翻倍

凭这个,安辰捡起地上的一根钢钎,对汤姆说,你们现在是不是让工人用手拿着钢钎,另一人用锤子敲,垂直往下钻

汤姆点头:不然呢难道还能让钢钎自己钻

问题就出在角度上,安辰用钢钎在地上画了一个螺旋线,如果把钢钎的头部磨成螺旋形,再让工人倾斜45度角钻孔,这样不仅省力,还能让岩石碎屑更容易排出来,钻孔速度自然就快了。另外,你们现在是一个人扶钎、一个人敲锤,其实可以两个人轮流敲锤,扶钎的人保持角度稳定,这样效率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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