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我的丈夫隔着玻璃和另一个女人深情对望,直到周时远猛地缓过神来。
他面上闪过一丝尴尬,慌张解释:
清禾,她是……
我垂着头,甚至有些期待他会用什么样的谎来圆自己一手造成的荒唐。
周时远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兴奋:
薇薇她……怀了我的孩子。
我向你保证清禾,那天只是一次意外,等孩子出生了我就立马让她离开。
我忍着心痛,朝他扬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为什么不能是现在
周时远微愣,眉间染上一丝不耐烦:
清禾,我是你的丈夫,更是周氏的总裁,我不能只顾你一人,那样太自私了。
偌大的周氏需要一个继承人。
我强忍着生理不适,朝他点头:
好。
下一秒,周时远几乎是冲下车将薇薇安抱起。
他甚至连外套都顾不上穿,跪在雪地和他的爱人相拥。
而我披着外套坐在豪车内,像个小丑。
三人的生活诡异至极。
我刚做完手术吃不了过于滋补的东西,便要求厨房将我的一日三餐分开做。
薇薇安却以此为由哭着和我道歉:
我知道夫人嫌我脏,可我真的已经洗干净了……
如果夫人真的这么讨厌我和肚里的孩子,我走就是!
薇薇安哭着跑出去后,周时远第一次在我面前掀了桌。
溅起的瓷片擦上了我胳膊,血珠顺着手腕滴落在地,我却像是感受不到疼般,只死死盯着周时远一张一合的嘴。
他吼的声音很大,骂的也很难听,追着薇薇安出门,却将我撞倒在地。
感受着掌心传来的剧痛,我一时竟连哭都忘了。
直到他将薇薇安哄回来,抱着她从我身畔擦肩而过,声音冷若冰霜:
以后夫人的饮食必须和薇薇一模一样。
敢有一丝区别对待,就都给我滚出周宅!
我看他抱着薇薇安进入主卧,脑子里全是她带着得意的眼神。
后来的日子面上平静。
我强迫自己无视薇薇安的挑衅,却还是拦不住麻烦自己找上门。
这晚,我腹痛难忍。
薇薇安端着一碗肉羹敲响了我的门。
夫人,该吃晚饭了。
我想伸手打开她递来的肉羹,却猛地被她扼住手腕。
夫人不要置气了。
再惹周总生气的话,可是要被赶走的哦。
我怔在原地,看着围在门外的一众保姆佣人,麻木地张开了嘴,像个木偶般任由她将滚烫的羹体一勺一勺送进我嘴中。
直到碗底见光,她俯身凑在我耳边:
好吃吗,夫人
我强忍恶心:
我已经吃完了,你可以走了。
呵呵,那可不行。
她嘴角扬起诡异的弧度,语气飘然:
夫人难道不好奇这么香的粥是用什么做的吗
我不解地看着她:
你什么意思
她伸手拭去遗落在我唇边的肉糜,小声地一字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