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

第一章（第2页）

胳膊上的嫩肉被她狠掐得生疼。

大姐见状，扭头拿着抹布打扫，想通过这种懂事的行为获得爸爸和奶奶的喜欢。

很快，爸爸的第三任老婆就入了门。

是用两头猪和一头牛和同村曾叔换的三女儿。

他们洞房花烛夜时，我妈还没过完头七。

未寒的尸骨草草地埋在周氏旁边。

可怜的曾氏连生三胎都是女儿。

来不及为被奶奶掐死的女儿祷告。

曾氏就被贴上一头猪，被爸爸与邻村谭家铁匠换了个媳妇。

谭媳妇断了腿脚，是不听话想逃走又绑回来后谭铁匠给的教训。

但好在谭媳妇肚子争气，为谭铁匠生了两个儿子。

所以我爸愿意倒贴一头猪换来谭媳妇。

奶奶知道谭媳妇有脾气，精神不正常，所以用一根铁链连着谭媳妇的腿，绑在房柱上。

奶奶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谭媳妇。

不久，谭媳妇肚子有了动静。

我经常被叫去给谭媳妇送饭。

每次有人接近她，她都会呲牙咧嘴，像被冒犯的野兽。

但她对我还算友好，只是目光呆滞地看着我。

渐渐地她在我给她送饭时嘴上念念有词。

我当她是疯了后的胡言乱语。

后来上了学，我才知道，她念的是英语。

终于谭媳妇生下了儿子，程耀宗。

可谭媳妇不等出月子，便咬舌自尽了。

尸体被裹了草席，随意埋在了后山。

耀宗一出生就受到全家的关注。

他眼睛明亮，机灵地转动。

周围人一逗他，他就咯咯地笑。

还会根据说话人的动作，迅速做出反应。

大家都夸他聪明，是天才儿童。

“你们耀宗聪明，将来有出息。”

“这么机灵的大胖小子，你将来等着享福吧。”

“程家婆子，你们程家祖坟要冒青烟了。”

奶奶听着周围人的夸赞，笑迷了眼。

只有我清楚，有我在，程家祖坟这辈子别想冒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