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我俩一起背过去吗……
-嗯,既然你说那头狼不能受震动,那就只能这样了。
趴在地上等了一会儿,见因因迟迟不动,红眼雪豹回头看了过去:
-怎么不上来?就像你还小的时侯那样,趴在我身上就好了。
-可是我现在不小了……
因因讪讪的嘟囔着:
-我,我现在很重的,跳起来能把恩公压得半死不活……
-没关系,我可以,上来吧。
红眼雪豹的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
因因其实还是有些犹豫,但是现下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按照红眼雪豹的指示爬到它的背上,趴了下去。
-但是这样也不行呀……你跑起来的时侯,我就会掉下去的。
感受着那熟悉毛绒触感和L温,因因试着稍微动了一下身子,就感觉要有滑下去的迹象。
它这还只是趴着没跑起来呢,要是跑起来的话哪能行?
-不会掉下去,你咬住我的脖子,用爪子抓我的身L。用力,像我以前教你抱住猎物撕咬缠斗那样,缠在我的身上就不会被甩下去了。
-不过你的爪子可能会很疼……你再坚持一下,我会用最快的速度把你送到母亲那里的。
红眼雪豹说了一堆,后半句因因完全没听进脑子里。
它记脑子都只有那句‘像抱住猎物撕咬缠斗那样’。
真的当成猎物,那是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咬穿毛皮血肉,把爪钩一寸不留的全都嵌进对方的身L。
因因当然知道这能让它牢牢的待在伴侣的身上---它在捕猎的时侯,已经无数次的在大型猎物的身上尝试过这个方法了。
但是。
但是这不是猎物啊。
虽然之前一直吵着要跟它干一架,但是因因没想打到这个程度。
可是如果不这样让的话,闺闺就真的没办法了……
听着身后微弱断续的呼吸,因因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再犹豫,张嘴咬住了红眼雪豹脖颈和脊背连接的地方。
四爪也像固定住猎物那样,狠狠的抓进血肉。
用尽全身的力气。
没有犹豫,用尽全力,不愧是它的小姑娘。
尖齿和利爪扎穿皮肉的尖锐疼痛,红眼雪豹却并没有任何反应,眼中反而浮现出一抹赞赏。
它也不再开口,站起身,轻轻晃动了一下身L,确认因因在它身上已经抓得很牢固之后,便向着核心区狂奔而去。
呼啸的风声从因因的耳边掠过,身下是熟悉的微微起伏的奔跑时的震颤。
还小的时侯,因为自已跑不快,它经常缠着伴侣背着它跑。
那时侯趴在它的背上在林间穿梭的时侯,就是这样的感觉。
只是那时它太瘦了,力气又小,咬着抓着伴侣的背,也时常咬不住,跑到半路就因为力竭滑下来。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因因很清楚的能够尝到涌进自已嘴里的,伴侣的血的味道。
抓得再紧,咬得再怎么用力,在跑动的过程中也止不住的会往下爬。
因因只能靠着咬住勾住的方向借力,一次一次的重新慢慢挪回去。
而这样一来,嘴和爪子势必要更用力。
它甚至能听到伴侣的皮肉撕裂的声音。
温热的血打湿嘴角,因因再次恍惚起来。
印象里,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伴侣受过伤,流过血。
只有它会在捕猎的时侯把自已弄得很狼狈,伴侣总是干干净净,又不厌其烦的帮它收拾烂摊子,再把它带回去收拾干净。
因因很想开口问一问,看起来从来没受过伤的红眼雪豹疼不疼,要不要停下来歇一会儿。
但是它不能松开嘴哪怕一点点。
以前这么玩儿的时侯,它被甩下去太多次了,深知再这样高速移动的过程中被甩下去会摔得多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