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景没有解释,因为他知道他这操作确实挺离谱的,不过贾景就是这么训练昨天那伙火铳手的,结果整出个燧发枪,随即他就想到炮兵也可不可以这样白嫖一门炮。
而三人听到训练结束多发半斤粮食,眼睛当即冒出精光,假模假样的把那粗木头给架起来,当炮使。
见此,贾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去看那三十八名火铳手的训练情况。
与炮兵相比,他们的处境要好的多了,起码能摸着枪。
原本这些人还不太在意,让他们当什么火铳手啊,不如跟另外一营一样,发套盔甲。
但当看到不一样的火铳后,纷纷请求开几枪。
贾景当即让他们滚蛋,我还没打爽呢。
镇江堡南城。
游击将军府。
佟养真坐在大堂主位,阴沉着脸,看着手中简报,旁边的佟丰年则小口抿着茶水,低头不语。
“陈良策就是这么剿匪的吗,镇江城周围的满人已经被这伙乱民杀干净了。”
看着陈良策这几日报回来的消息,佟养真愤怒到了极点,心里不禁怀疑陈良策是不是与这伙乱民勾结,要不然镇江堡周围怎么会糜烂到这种地步。
“陈将军还是忠诚的,顶多就是干事不力,我这几日也听各堡上报,有一伙乱民在天罡山聚众为寇,四处劫掠,就连本地的乡绅都恨之入骨。”看到佟养真怀疑陈良策,佟丰年开口帮衬了一句。
“那陈良策为什么不去剿!”
“额英明汗下令过,各地军政都由满人一手负责,陈将军如今应该还不知道的。”
“”
“这么的大的事情,我就不信与陈良策没有干系,就算没有资助,也打算养寇自重。”
看着佟养真一副想要治罪陈良策的样子,佟丰年只好苦口婆心规劝。
如今后金主力全在辽沈一带与广宁的乾军对峙,后方兵力空虚,还是不要擅杀汉将的好,要知道金复海盖四州百余城都是汉将在协助,如果惹的后方大乱,让前线的乾军钻了空子,别说佟养真是努尔哈赤的亲戚了,就算是他儿子也得人头落地。
佟养真闻言,也冷静了下来了,确实,要杀也不是现在杀,陈良策作为本地辽军,肯定有自己消息渠道,天罡山那伙乱民整天浩浩荡荡的逮着满人劫掠,他就不信陈良策能不知道,但现在天命汗在辽沈对峙,后方绝对不能乱。
佟丰年的这番话其实是有点高估大乾了,如今辽东都司正乱着呢,原辽东经略袁应泰兵败自杀后,短短一个月内,辽东都司就换了两任代理经略,原蓟辽总督文球刚上任经略,就说自己病入膏肓,连都司衙门都没去,朝廷只能换原辽东巡抚薛国用上任经略。
薛国用倒是没有装病,上任后干脆就病死了,所以如今广宁大小事,都由刚刚上任的辽东巡抚的王化贞负责,不过王化贞此刻正被如何惩治背景通天的逃将所头疼,哪里顾得上反攻辽沈。
又是午夜子时。
十骑库吉特游击射手带着王一宁快马加鞭来到短错江,然后分出五人下马,带王一宁沿着短错江前往船场。
途中,就被几个探子抓到,但这几个探子没有示警,相反很友好的带着众人从船场后面进入船场,中途还让王一宁一行换了衣物。
行走在船场中,五名库吉特游击射手侦查着船场内布局。
等来到柳煜的军帐后,这几名探子示意只能让一个人进入。
王一宁当仁不让。
“柳将军好久不见啊。”
王一宁进入军帐后,就笑眯眯的说道。
“王先生?”
此时,柳煜正准备歇息了,就听到熟悉的声音,等看清来人后,惊喜的说道。
王一宁作为定辽右卫膳廪生员,随监军御史陈效入辽后,有功名却与人为善,和很多人有交情,柳煜就是其中一人。
见到故人,柳煜让亲兵上茶水接待。
柳煜是知道宽奠参将王绍勋派王一宁去朝鲜求援兵的,也知道蛇鼠两端的朝鲜不会派兵,但他以为朝鲜早就将王一宁送回大乾了,没想到还能在辽东见上面。
王一宁苦笑一声,便将朝鲜国王李珲嫌他地位卑微,以养病为由拒绝接见,而且直接把自己送回被占领的辽东。
续完旧后,该聊正事了。
“朝廷真的要反攻辽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