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来顺门口跟一个姑娘,不是,看着不像城里人,挺水灵的乡下姑娘…”
李建国吞吞吐吐:“俩人从东来顺出来,有说有笑的,大茂哥还搂着人家肩膀,我师看着挺亲密的样子
后来还去旁边合作社给那姑娘,买了包高级水果糖,我当时还以为是大茂哥家,什么远房亲戚呢,可后来一想,没听大茂哥提起过啊…”
娄晓娥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手里的床单掉盆里都没察觉:“你看清楚了?真是他?和一个乡下姑娘?东来顺?还买糖?”
“哎呀嫂子!”李建国赶紧摆手,一脸“我说错话了”的表情:“可能…可能是我看花眼了!兴许就是亲戚呢!
您千万别因为我这话跟大茂哥闹别扭啊!不然我成什么人了!您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千万别去找他对质!”他说完,赶紧溜了。
娄晓娥站在原地,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许大茂!乡下姑娘!东来顺!搂肩膀!水果糖!
这些词像刀子一样扎进她心里。联想起许大茂最近确实行踪诡秘,花钱似乎也大方了些…一股怒火直冲头顶。
当晚,许大茂家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战争。
“许大茂!你个王八蛋!你给我说清楚!东来顺那个小骚货是谁?!”娄晓娥的哭骂声穿透门板。
“娥子!娥子你听我说!没有的事!肯定是李建国那孙子瞎编的!”许大茂的辩解声。
“瞎编?人家说得有鼻子有眼!搂肩膀!买糖!你怎么不给我买?!”
“我他妈…哎呦!”(疑似被什么东西砸中)
“日子没法过了!离婚!”
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哭闹声,求饶声…全院侧耳倾听,津津有味
第二天,人们看到许大茂脸上挂着好几道新鲜的血檩子,低着头匆匆出门。
接着,李建国用左手,写了一封匿名信,内容极其阴损:“尊敬的厂领导:谨以一名普通工人的良知,反映我厂放映员许大茂同志,存在的严重生活作风问题。
该同志长期以来,利用下乡放映之便,生活腐化,与多名农村妇女关系暧昧,言语下流,行为不端,
在群众中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严重玷污了我轧钢厂工人阶级的光辉形象。
近日,其变本加厉,竟在城内公开纠缠、诱骗来自农村的相亲妇女,并企图破坏他人合法婚姻,性质极其卑鄙恶劣!
其妻亦因此事与之发生剧烈冲突,家庭濒临破裂。此人实乃害群之马,恳请领导高度重视,深入调查,严肃处理,以正风气!”
这封信,分别塞进了厂宣传科,和放映队队长的办公室门缝。
生活作风问题!还是累犯!家庭破裂!任何一个词,都足以让领导头皮发麻。
许大茂立刻被叫去谈话,虽然他一再否认,赌咒发誓,但领导那句“无风不起浪!群众眼睛是雪亮的!你要深刻检讨!”
让他如坠冰窟。原本几个轻松油厚的下乡任务立刻换人,季度奖金毫无疑问泡汤,还在领导那里挂上了号。
许大茂气得差点吐血,明知是李建国搞鬼却无可奈何,每天活得战战兢兢,看到娄晓娥就腿软。
第六节:釜底抽薪,乡野正名
最后,李建国决定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他从空间仓库里精心挑选了,五来斤颗粒饱满的玉米渣,用一个旧面袋装好,趁着休息日,蹬着自行车去了林家村。
他直接找到了林秀兰家。林父林母见他来了,脸色有些尴尬和不自然。
李建国放下东西,态度极其诚恳:“叔,婶儿,秀兰妹子,我今天来,不是来纠缠的,是代我爹妈,也是为我自己,来给咱家道个歉。”
林家人一愣。
“前段时间那事,让秀兰妹子受委屈了,也让咱家蒙羞了,这事归根到底,是因为我住的那个院…
唉,一言难尽。”李建国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无奈和愤懑:
“院里有些人,心眼歪,看不得别人好。就因为我之前帮公家忙,得了点肉,没分给他们,
他们就怀恨在心,逮着机会就打击报复。秀兰妹子来得不巧,正好撞他们枪口上了。”
他接着话锋一转,看似无意地说:“哦,对了,后来请秀兰妹子吃饭那个男的,叫许大茂,是我们厂有名的二流子,就因为调戏妇女挨过处分!
他的话,狗都不信!我当时要是知道,他在背后使坏,绝对饶不了他!”
这番话,配上那实实在在的厚礼,效果立竿见影。林家人面面相觑,之前听到的关于李建国的种种恶言,
和眼前这个礼貌周到、说话在理、还提着厚礼的小伙子一比,顿时显得苍白无力。
林秀兰更是臊得满脸通红,低着头小声道:“建国哥对不住,俺当时不该轻信他们…”
林父猛地一拍桌子:“俺就说嘛!看着挺实在个小伙子,咋能像他们说的那么不堪!原来是那起子小人作怪!忒不是东西了!”
林母也连忙附和:“就是就是!建国啊,你别往心里去,这事是俺家秀兰耳朵根子软…”
李建国大度地摆摆手:“叔,婶儿,秀兰妹子,这事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