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笑,轻轻敲了敲玻璃。
“你真以为,我动你之前没有留后手?”
“三年前你第一次挪用消防专款给孟柔柔在国外买别墅,我就让人把审计报告复印了一份放银行保险柜。原件今天凌晨送到经侦支队了。”
我顿了顿,怜悯的看着他。
“你真以为,叶家垮台只是因为我吗?”
他像被人抽掉脊梁骨似的,顺着玻璃慢慢滑下去,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我站起身,微微俯身,不走心的安慰道。
“放心,孟柔柔已经来陪你了。她那份‘爆炸物来源’的证据,也很精彩啊。”
法院开庭那天,中级法院外聚满记者。
叶凌彻被法警带下车,一夜之间天翻地覆,他至今仍不能回神接受。
闪光灯此起彼伏,他抬手去挡,却听见人群里一声稚嫩的童音:“爸爸!”
叶凌彻猛地抬头,目光跨过人山人海遥遥的与我对望。
念念被我牵着,站在台阶最高处。
小女孩穿着鹅黄色连衣裙,怀里抱着一只新的布娃娃。
她眼里没有恨,只有陌生与疏离。
很幸运,念念没有继承叶凌彻的劣质基因。
那些鼠目寸光、三心二意的坏心思统统没有。
浑身上下都是独属于我温初年女儿的魄力。
叶凌彻的事情结束后,我没有一丝隐瞒的对她坦白了所有。
念念沉默片刻,却只问道。
“妈妈明知道车上有炸药,为什么要以身犯险?”
我哑然失笑,心甘情愿的乖乖低头认错。
“妈妈错了,下次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
你瞧,这世上有人对你恨之入骨,不惜设计杀你。
也有人连一丝危险都不想让你碰。
我认真瞧着眼前的女儿,不知为何想起碰到私生女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