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拉开后门,大喝一声:抓贼啊!
同时,抄起门边放着的一根准备当柴火的粗木棍(手腕粗,半米长),劈头盖脸就朝那个刚把上半身挤进来的脑袋砸去!
这一下,我用尽了全力。
带着被骚扰多日的怒火和差点被偷家的恐惧。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
木棍结结实实砸在客栈掌柜的额头上。
他眼前一黑,剧痛袭来,整个人向后仰倒,卡在豁口处,一时进不来也出不去,捂着额头嗷嗷直叫,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来。
杀人了!小贱人杀人了!他一边嚎一边骂。
我举着木棍,心脏怦怦狂跳,手有点抖,但眼神凶狠地瞪着他:闭嘴!入室行窃,打死你也活该!
这边的动静立刻惊动了人。
最先跑过来的是住在稍远处、曾经指点过我的那个老婆婆和她儿子(一个憨厚的庄稼汉)。
咋了咋了灼雪丫头老婆婆看到卡在墙豁口、满头是血的客栈掌柜,吓了一跳。
李婆婆!快叫人!有贼想翻墙进来偷东西!被我打伤了!我立刻喊道。
哎哟!天杀的贼!李婆婆的儿子,那个憨厚的汉子李大壮,一看这情形,二话不说,抄起墙边的一把锄头就冲了过来。
好你个钱老六!竟敢干这种勾当!李大壮显然认识这掌柜,怒喝道。
紧接着,听到动静的左邻右舍(其实隔得都挺远)也陆续有人跑过来看热闹。王婶也混在人群里,脸色发白,眼神躲闪。
怎么回事一个看起来像小头目的男人分开人群走过来,穿着普通的褐色短打,腰间别着根短棍,像是镇上维持秩序的地保一类人物。
赵头儿!您来得正好!我抢先开口,指着还卡在豁口、哼哼唧唧的钱掌柜,这人光天化日之下翻我家后院墙,被我当场抓住打伤了!他是悦来客栈的掌柜钱老六!请赵头儿做主!
你胡说!小贱人!我是路过!不小心摔了一跤!钱掌柜捂着血流不止的额头,嘶声狡辩。
摔跤能摔进我家后院豁口里我冷笑,举起手里带血的木棍,这上面的血就是证据!李婆婆,李大壮哥,还有各位乡亲都看见了,他是卡在我家墙洞里!
是啊赵头儿!我们都看见了!钱老六半个身子都在人家姑娘家院里!李大壮瓮声瓮气地作证。
就是!太不像话了!
悦来客栈掌柜的,居然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看向钱掌柜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赵头儿皱着眉头,看看我,又看看狼狈不堪的钱掌柜,心里有了判断。
钱老六!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我……钱掌柜看着群情激愤,又看看赵头儿腰间的短棍,知道抵赖不过,哭丧着脸,我……我就是鬼迷心窍……听说这姑娘一个人住……可能有点好东西……想看看……哎哟我的头啊……
哼!看看翻墙进来看赵头儿冷哼一声,带走!先押回所里(类似社区治安点)!你,还有你(指着我和李大壮),也跟我去做个见证!
他又看向人群里的王婶:王家的!我好像看见你刚才在附近探头探脑你也跟来一趟!他显然也听到些风声。
王婶吓得一哆嗦,脸更白了,想溜又不敢。
事情处理得很快。
人证物证确凿。
钱老六入室行窃未遂,被苦主(我)打伤,属于活该。按规矩,罚银五两,赔偿苦主损失(我象征性地要了一百文压惊钱),并当众枷号(戴枷锁示众)三日。
王婶作为疑似同谋(虽无直接证据,但行为可疑),被严厉警告,并罚清扫镇口街道十日。
钱老六的客栈名声臭了,生意一落千丈。
王婶更是成了街坊邻居的笑柄和提防对象,再也不敢来招惹我。
经此一事,我的小院彻底清净了。
灼雪姑娘看着文文静静,下手可真狠!成了镇上私下流传的谈资,无形中也给我添了一层保护色——这姑娘不好惹。
解决了外患,我更加安心地宅在我的小院里。
真正的养老生活开始了。
我在院子里开垦了一小片菜地。
种子空间里有!当初囤物资时,顺手塞了几包耐储存的蔬菜种子(小白菜、萝卜、菠菜)。
用溪水浇灌。
没化肥空间里有复合肥!小包装的,偷偷撒一点,效果惊人。
没农药虫子徒手抓。
小青菜长得绿油油,水灵灵。萝卜缨子支棱着,底下的小萝卜开始膨大。
我又从镇上的集市买回来四只半大的小母鸡,用竹篱笆围了个小小的鸡圈。
喂什么空间里的陈米、吃剩的饭粒,加上切碎的野菜(竹林边多的是)。
鸡长得飞快,羽毛油亮,已经开始咯咯哒地下蛋了。
每天清晨,捡一个还带着温度的鸡蛋,成了最朴实的快乐。